辛同眉头紧皱,在大殿内踱了数步,又盯着威德帝看了半晌,甚为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咎由自取,悔之晚矣……”威德帝苍老如枯树的脸上泛过一丝略带自责的苦笑,用几近乞求的口气问道:“先不说这个,朕方才提议,辛卿意下如何?”
辛同虽然与威德帝接触不多。 但从他父亲嘴里听到的故事却多了去了。 知道此人绝对称得上是气吞万里如虎地一代雄君!曾几何时,这样一个杀伐绝断只在转念之间的帝王。 和臣民说话要用这样的语气了?一念至此,辛同心头一软,道:“且说来听听,看看是甚么样的事情,如果我能办到,不会借故推辞。 ”
威德帝深吸了口气,振奋精神,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这两件事,辛卿只能答应。 定野卿跟随朕几十年,其秉性朕极为了解,对于定野卿来说,宁肯选择死亡也不愿背负违逆圣旨之名……辛卿是孝子,想来不会让自己的父亲在懊恼与自责中度过余生……”
“打住……”辛同摆了摆手,道:“用不着再说下去了,你直接说要我做甚么吧。 ”心下郁闷之极,这个老得要掉渣的家伙,在那个三角鼻子面前一点脾气也没有,对付起老子却这么得心应手……
“自从半个月前哈默大师与乌勒族的大地巫祭两败俱伤后,北疆战事已暂时告一段落,但乌勒族入侵中原之心不死,仍有人叫嚣着要再次兵犯边关。 辛卿此去漠北,要弄清楚乌勒族地主战派,并且尽可能地将其领袖诛杀,以打消乌勒族再犯中原之心。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威德帝神情更见萎顿,一旁服伺的太监呈上药丸,服下后脸色方渐有好转,“此事关系到汉德数十万甚至是数百万老百姓的生死,辛卿定要全力以赴才是。 ”
辛同沉吟半晌,肃容道:“成,这事我去办,不过不敢保证能够诛杀乌勒族主战派领袖,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朕相信辛卿定会尽力而为!”威德帝用力地点了点头,道:“第二件事,辛卿可否如定野卿辅佐朕那般,辅佐吾儿承祚呢?”
辛同想也不想,立即大摇其头,他老爹救了威德帝几次,结果却落得身陷天牢差点被斩首的下场,他可不想品尝这种滋味。 虽然威武王秦承祚现在和他关系不错,但谁敢保证这家伙当了皇帝以后不会变化?
人是会随着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的,能够不论高低贵贱始终如一地人不是没有,只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即使用凤毛麟角亦不能形容其珍贵。 说实话,辛同不敢用自己后半辈子地人生去赌秦承祚是不是凤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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