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长舒了一口气,但随即他又疑惑道:“可这样,不算是战平吗?”
沈襟看了白孤一眼,“玉桃地界被毁,哪怕花了大量人力物力,至今依旧无法让人族生活。在此战中,光是上三境就折陨了半百之数,中、下三境折陨何止百万?可以说,如今的玉桃是用无数血肉堆积出来的。如若不是那两位北部的老牌七境及时赶到,玉桃就要沦为妖魔的根据地了。这等惨烈的战况,如何能说是战平?”
“可,就算被妖魔占据玉桃,不是还能抢回来吗?”
“再抢回来,不用耗费人力物力吗?那只能会是再一次损失惨重的大战!而且如果玉桃被占据,不就说明玉桃大战是彻彻底底地落败吗?只要玉桃还是元初石洲的土地,那就问题不大。惨败是要这天底下人人都记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还是我们视为大敌的妖魔。”
白孤忍不住回敬了沈襟一眼,“江先生,也是魔族。”
你说得那么义正言辞,但行事好像不太一样啊。
沈襟轻咳一声,“江兄与我只是兴趣相投,性情相仿,互为老友也是彼此喜欢广交好友,与立场无关。”
“但他总归是魔族。”
沈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孤。
白孤无所畏惧,与沈襟对视。只不过白孤突然就笑了一下。
“白公子笑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句话。”白孤轻轻地摸了摸白小小的脑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沈襟心头一颤,但还是脸色依旧,微笑道:“江兄向来高风亮节,不做违心之事。”
“他虽然修为高,但在殇骨族中,他的地位貌似也没高到哪里去吧?”白孤嗤笑一声,“我可没听过有哪个戏本,哪个桥段,需要宗主、长老要亲自出来找人的。”
沈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白孤。
白孤却是不依不饶,“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也很容易满足。而且我一直约束自己要好好做人,自然也会管好身边人。至于其他,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白公子未免太过自信了。”沈襟语气幽幽,“百年夫妻也会同床异梦呢。”
白孤不以为然,“不在身边的人,就算以前再熟悉,总归会慢慢走远,各走一边。沈前辈能够肯定,现在的江先生,还是当初你们刚认识的江先生吗?”
“我相信江兄的为人与品性。”
白孤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俩只是还没有利益冲突而已,要不然,还能有现在说这话的底气?
反正白孤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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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西洲去找合度的路上,刚好在在后院里遇见了,两个人索性就近,在后院里的石桌旁落座,一起探讨某本古籍上的文字。
然后合度就在余光里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抬头看去,不由得皱眉,“流雪啊,你平日里这个时候,不是在屋里看医术吗?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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