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回到家里,坐在床上拿出小竹简重新看了起来。
他使劲眯着眼睛,把小竹简都快贴到眼睛上了,还是没能看清上面的字。
这字也太小了吧?我就算认字也看不清啊!
白孤把小竹简往床上一丢,便向后一倒,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屋顶。
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白孤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看着石墙上刻着的那行字,白孤的心稍微安了些。
“饿不着,睡得香,还有什么好气恼的?无非是日子苦了些,眨眨眼睛,一辈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这是白老太太刻的。
白孤不识字,白老太太就念给他听。所以当每次白孤看到这行字的时候,哪怕认不齐字,但脑海里总能想起白老太太的声音。
这样就够了。
能回忆起有关白老太太的一切,白孤就会感到莫名的心安。
白孤快速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屏蔽掉外界的干扰,让脑海里白老太太的形象更加清晰。
只是一滴晶莹顺着脸颊,舔过白孤带着满足笑意的嘴角。
咸咸的,甜甜的。
屋外风雪,屋内美梦,两幅画面,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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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又要走了?”一处山崖上,一袭白衣双手负后,面向天上明月,脸上有着淡淡的忧愁。
清风拂过,大袖飘摇,腰间玉牌微微摆动。
身边的一袭青衫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来来往往,分分合合,你书也读得不少,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可是,离多聚少,你这次回来,也才待了几天啊?”白衣男子叹了口气。
“都几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青衫男子有些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兄我的心愿就是读书看世间,安于一隅,非我本愿。”
“那句话,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青衫男子笑了笑,“重于泰山也好,轻若鸿毛也罢,对我来说,值得就行。”
白衣男子莫名有些伤感。
青衫男子拍了拍白衣的肩膀,笑道:“你就好好练你的剑,又何必那么在意身边人?你这样心不在焉的,剑道难成喔。”
白衣摇了摇头,“老头子走了,柳师兄又失踪了,连你都要天天出去走天下,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啊。”
青衫男子一怔,随即有些感慨。
白衣男子所说的家,其实就是他们一脉的宗址。
一般人只是把宗门当做是保护伞,暂住地,第二故乡,但能够真正当做家的,少之又少。
而且白衣男子所说的话,发自内心,毫无一丝虚假。
青衫男子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千佛关出事了,各地都派人过去查看情况。我不走一趟,实在是说不过去,授人以话柄。”
白衣男子点点头,“我理解。我还是太弱了,没办法帮你分担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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