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久,夙笙这会儿精神好得恨不得出去跑几圈。
辗转反侧良久,她起身披上三哥给她买的披帛,轻手轻脚出了门。
漆黑夜下,明晃晃的油灯照亮着大哥和二哥的屋子。
东屋里头响起的是三哥的声音。
“大哥,妹妹真是被神医带走的?可为什么松子跟我说妹妹是被阿奶卖的啊?”
瞥了眼另一边没有亮光的西屋,夙笙疑惑地闪了闪眸,身体慢慢靠近东屋。
这次听到的是二哥的声音:“神医嘛,多多少少是有些怪僻的,笙笙既然都这样说了,你就不用问这么多了,妹妹最不喜欢别人问她以前的事情了,你别回头惹她生气了。”
“行行行!我不问她。”夙沐嘻嘻笑着,“回来就好,我也…嘶!差点被针扎到。”
“小心点,别毛毛躁躁的。”夙霄轻笑着拉了拉手上的布,“要不你还是回去睡觉吧,你针脚那么丑,这衣服做出来,妹妹肯定嫌弃。”
夙弘哼了哼,“我还不是怕你们做到太晚,早知道就听舅舅的,先买两件,剩下的带妹妹去店里买,就不用裁布回来了。”
听到这,夙笙没忍住勾了勾唇,她转过身,不动声色地翻过围栏,消失在黑夜里。
村头夙家。
嘶吼、谩骂,震耳欲聋……
“够了!你能不能别再闹了!大家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给你治腿了吗?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夙大伯挥手让泪眼汪汪的吴氏将洗脚水端出去。
他恼火地道:“什么叫我这个当爹的不给银子你治腿?那屋子倒了,能怪你爹我吗?算计我们家的人是你堂弟那家子,是他们故意不救你,想毁你仕途,你在这跟我们撒什么气!”
夙子柏砸东西砸红了眼,听到夙大伯的话,他猛然顿住:“爹,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他们翅膀硬了,傍上大人物了,不想帮衬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呗!”
夙大伯气得发抖。
要不是里正去找县令问过,他都不知道那死丫头背后那男人身份会如此大。
那可是齐王爷啊!别说大兴县,就这整个南部都是他的封地!
原先老丈人跟县令关系不错,他们就乐得不行,现在倒好,县令倒台了,老丈人也不管他们了。
想到老丈人说县令倒台前为了讨好齐王爷,特意把死丫头隔壁那块地给了齐王爷,夙大伯不禁警告道:“那丫头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你们以后可别再去找她麻烦了,我看那县丞出事,县令倒台没准就是齐王爷替那贱丫头干的。”
“爹,你别一惊一乍的,县丞出事跟齐王府有什么关系?县丞那儿子招惹了郡主,县令意图保住县丞,这才会被郡主一锅端了。”
夙子沣叹了口气,“不过爹说得对,堂妹一家确实得罪不得,找个时间我还是带爷奶他们去跟夙霄他们兄弟道个歉,都是亲人,我们主动认个错,相信他们会原谅阿奶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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