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看到了,大哥你不要瞎乱动。”夙弘赶忙制止他的行为,扶着他躺回去:“别等会弄伤了。”
夙笙眼眸转了转,“舅母,我给你也看看吧。”
“我?”张秀俪眨了眨眼,失笑道:“我身体挺好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孩子。”夙笙定定地看着她,“舅母和舅舅不是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孩子吗?”
她这辈子可能不会要小孩了,但她知道舅母有多期待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想啊,可我……”张秀俪无措地望了望陆书白,“郎中说我身体伤了,很难再有子嗣。”
冬天里的一次意外,村里好多人都知道她可能会生不了孩子。
因为这,她虽长得清秀可人,也只能被她爹娘逼着嫁给村里的老汉。
好在书白从来不介意这个,避免她多想,对方甚至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孩子的事。
不过她知道他喜欢孩子,毕竟每次去私塾送饭,她总能看到对方一脸慈爱地拉小孩子的手。
“舅母,让我试试吧。”夙笙催动异能,上下扫描她的身体。
正如张秀俪所说的那样,她的身体很好,就是可能受了很严重的宫寒,子宫、卵巢附近有一层黑气需要净化。
张秀俪下意识去看陆书白。
许是村里人闲言闲语太多,陆书白怕她会乱想,所以全程都没有说话。
直到对方探来目光,他才哑声开了口:“有子固然可喜,无子我亦有汝,甚好。”
张秀俪脸红了红,拉着夙笙起身走开。
她如实告知了夙笙郎中之前说的话,并小心翼翼地问她:“这种你能治吗?”
“我看看。”夙笙假意给她把了脉,良久,她松开她的手,郑重地点头,“可以。”
听到夙笙坚定的回答,张秀俪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那么多个御医给齐王治病都没用,偏就找上了她外甥女,要她说,这个外甥女的医术肯定不差。
张秀俪感激地握着夙笙的手,说道:“要先怎么治?是不是应该先吃药?对,吃药才能好,你跟我说说我这种要吃什么药,回头我让你舅舅去给我抓,舅母一定按你说的去做。”
“不吃药,我给你扎针。”夙笙心想:得赶紧想办法做些糖丸出来才行,动不动就给人扎针,好像不太好。
“针也行,你拿绣花针给我扎都行!”张秀俪心里充满了期待。
知道自己的问题可能并不容易解决,但既然夙笙说她可以,那就一定还有希望。
她拉着夙笙去了里屋,关上门。
“是要脱衣服吗?”
张秀俪一点都不害羞,上手就去脱自己的衣服。
虽然前世就知道舅母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但见她这样,夙笙还是有点想笑。
“先坐下吧。”
……
另一边。
元亓一回来就去见了齐舒珩。
“主子,死者确实是夙子青,不是夙子柏。情况如衙役所言,凶犯未留下丝毫痕迹。许是昨夜雨落,抑或凶手擦去脚迹,地上亦未曾发现有他人足印。”
“那就是没有找到凶手了。具体是怎么死的,知道吗?”
“孙婆子说是…树妖。”元亓抬头,看向躺椅上的齐舒珩。
见其卧在摇椅上,眼皮耷拉,面容苍白,他轻步上前将毛毯往上拽了一下。
“仵作那边的说词是被利器刺入而死,死前心脏被那利器搅动过,且体内残留有不少青色的汁液。”
“荒谬。”齐舒珩掀起沉重的眼皮,笑了笑,“所以,你也觉得是树妖?”
“主子知道我不信这些的,不过,也不排除是有人想往树妖那边引。”元亓眉头一皱,“我偷偷看过夙子青的尸体,我总觉得他死的样子很像上回主子让我处理的那个乞丐。”
齐舒珩没作答,只幽幽地吩咐:“你找个时间请夙姑娘过来一趟,有件事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那等大家睡了,我今晚偷偷去请。”元亓回道。
“不可,你想毁人名声不成?”齐舒珩瞥了一眼他,“罢了,此事暂且先不提,本王乏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