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两位管事低头领命。
尽管内心忿忿不平,可他们终究只是小人物,根本左右不了任何局势变化。
一番忙碌之下,时间过得很快。
中午时分。
天空中忽然有一道鹤唳声响起。
聚财庄内众人仰头看去,就见一架朱顶仙鹤拉着的飞辇,正从高空中盘旋而下。
天高云淡,日头正好。
巨大的朱顶仙鹤振翅而飞,姿态翩然,飞辇的轿厢也在阳光下折射出了道道流光,端的是华丽又贵气。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飞辇与学宫中的飞辇不同,这架飞辇的灵木轿厢上,描绘着醒目的钱氏商行标识。
车身上垂挂的帘幕也用的是贵气的乌金色,和学宫风格迥异。
很显然,这驾飞辇是属于紫府钱氏的。
要知道,飞辇属于极为奢侈的交通工具,非但购买一架极其昂贵,每年的养护费用也绝非普通世家能够出得起的。
而且陇左郡,只有紫府学宫有本事培育豢养出四阶的朱顶仙鹤。
因此,陇左郡的一些顶级世家,都会向学宫购买一些灵禽飞辇自用。一来,是的确有此需求,二来,也是为了彰显自身实力。
陇左钱氏,便拥有两架属于自己的灵禽飞辇。
不过,一般嫡子出行是没有资格乘坐灵禽飞辇的,也就家主和家中老祖才有资格,亦或是有些长老在关键时刻也能调用。
这一次,钱学翰乘坐灵禽飞辇南下,必然是家主钱勤宏的安排,其中必然有某种意图。
很快,灵禽飞辇便径直落在了“聚财庄”内部广场上。
钱学翰一行数人相继而下。而除了小厮随从外,钱学翰身后还有一名气度不凡的老者颇为引人瞩目。
率众迎接的钱学安心中一凛。
只是一眼,他便认出了那是钱氏长老之一——钱景德。
曾几何时,钱景德也是嫡脉幼子出身,只是但凡世家嫡脉,向来只有长子一脉向下延绵。其余嫡脉再诞生子嗣后代,便只能算是直脉。
不过,钱景德终究也是嫡子出身,与如今的嫡脉关系颇为亲近,地位也比一般直脉出身的长老要高一些。
此外,听说钱景德长老这一脉,“学”字辈还出了一个优秀的年轻炼丹师。只是钱学安常年在外,与钱学富打交道较少。
灵禽飞辇,嫡长子,以及钱景德长老随行,这可是很少见的高规格配置,一般来说只有老牌的六品世家才能有这样的待遇。由此可见,这一次钱氏长老会与王氏修复关系的意愿,还是很强烈的。
钱学安心中思绪飞转,只一瞬间就已经揣测盘算许多,行动却也没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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