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认出了这个年轻人。
赵曙点点头,张八年一挥手,有人就跟了过去。
稍后那人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块玉佩。
“那人被小人打断了腿,交给了军巡铺的人。”
赵曙满意的点点头,问道:“赵仲矿去了哪里?”
那人说道:“那巷子里有家学堂,他进了里面。”
“去看看。”赵曙微笑着,但赵顼知道,自家老爹是猜疑心发作了。
宗室子在小巷子里教书,这里面有没有猫腻?
或是准备密谋什么大事。
等高滔滔带着女儿们出来后,赵曙就笑着说去里面看看。
“爹爹,这个可好?”
宝安最是娇憨,拿着刚买的首饰问。
“好,好看。”赵曙对这个女儿总是多一些温柔,边上的赵顼哥几个见了不禁有些艳羡。
一路进了小巷子,不用去寻摸,顺着读书声就过去。
“……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少年人的声音很有辨识度,特别是中间夹杂着几个变声期的声音,提着很是可乐。
高滔滔偏头,“官家,是中庸。”
赵曙点头,说道:“听听。”
一家子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解释。
“人人都说要做君子,何为君子?君子就要心怀家国,比如说大宋,在前些年,大宋国势下滑,周边虎狼盯着,国内也处处烽烟……”
外面的陈忠珩不满的道:“哪里是处处烽烟,只是些农夫聚集起来闹事罢了,都想被编入厢军呢!”
“住口!”
赵曙看了他一眼,对高滔滔说道:“听听赵仲矿后面怎么说。”
“在刚才某说的中庸里,先贤说要坚持,那么在大宋国势颓废时该如何坚持?”
教室里坐着数十名学生,赵仲矿站在上面讲课。
“在那等时候,先帝就察觉到了危机,于是他召集了范文正等人开始变法,后续却失败了……当今官家登基,义无反顾的再度行新政,这便是坚持。”
有学生举手问道:“先生,庆历年间的新政为何失败了?”
“因为……”赵仲矿想了想,“因为这个大宋的颓废能让许多人得到好处,所以他们就会反对……”
“先生,可支持的人呢?”
这些学生对此知道不多,联想到如今大宋的国势,不禁心生好奇。
“支持的人少,而且反对的人……这里某要告诉你等,新政好不好?好,从每个字里,你们都能看到官家对大宋强盛的期冀。可这会让一些人不满。
新政就是从这些人的身上割肉来补贴百姓,可他们却不愿意,他们人多势众,于是新政就失败了。”
外面的高滔滔压低声音道:“这话……被人听到他怕是会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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