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小人的工钱扣一些吧。”
“对,拿着这些钱难为情。”
这等觉悟让沈安很是欢喜,他淡淡的道;“经史子集先停停,把包公的读书笔记弄出来。”
包公的读书笔记早就出了样书,但沈安一直搁置不动。
这就是在等待时机。
“全力印刷出来!”
沈安坐镇书店,工匠们有了活干,顿时精神百倍。
实际上谁都喜欢不干活白拿钱,可这样的日子它不长久啊!
干活拿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所以沈安一回来,书店上下就和打鸡血般的开工了。
“第二页的板子,拿过来!”
“第三页的!”
书店里干的热火朝天的,沈安就坐在外面吹凉风看。
那批人已经弄出了十余本,书店这边初审留下了三本,沈安现在就是终审。
第一天无人来。
第二天他依旧如故。
“你倒是好兴致。”
第三天,王雱来了。
“左珍何时生产?”
沈安问道。
说到这个王雱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大概十一月。”
“先恭喜了啊!”沈安又拿起书。
“欧阳修在家里都没敢出门,你可知道?”王雱打开折扇扇动了几下,冷风嗖嗖的。
沈安皱眉看着折扇,说道:“这是病了?”
王雱冷冷的道:“你就装傻吧。欧阳修家里开什么诗会,一群妖魔鬼怪在狂欢,有人说了包公的坏话,那人喝多了,可别人却趁机起哄,包公被气得在家歇了三日……某不信你不想动手。”
“那人已经逃了。”沈安看着街上的行人,淡淡的道:“第二日那人就不知所踪,胆小之极。”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杨卓雪闻讯大怒,当即派人去了城外,找了留守的乡兵来,准备出手收拾那人。可没想到那人竟然跑的比兔子还快。据说是当天凌晨醒酒后就把肠子悔青了,担心沈家找自己的麻烦,连夜就跑了。
由此,沈断腿的娘子的威名再度响彻汴梁城上空。
“可欧阳修那边却有些忌惮你的手段。”王雱合上折扇,敲打着手心,“你此次去北方又立下了大功,打断欧阳修的腿不至于,但弄不好会当面羞辱他。
他年纪大了,爱惜羽毛,所以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这货还是那么尖刻啊!
这番话说的沈安不禁就笑了起来,“某从来都是以德服人,哪里会动手。再说欧阳修德高望重,他说就说吧。”
呵呵!
王雱冷笑道:“别人说以德服人也就罢了,你?”
“准备怎么弄?”王雱见他不搭理自己,就出了个主意,“欧阳修的诗词文章极好,不过某和子瞻却也不差。某准备寻机在书院弄个诗会,到时候把那天去过欧阳修家的都请了来,随后作诗词……”
作诗词,那些人遇到了苏轼和王雱,怕是会被羞辱的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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