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说道,“去年见识过一次。”
王安石出来了,但他只是站在值房门内。
作为御史中丞,他不需要出来迎接着这些年轻人。
吕诲出来了。
他也站在门内。
两位御史台的大佬就这么相对而立。
中间就是新来的八名年轻人。
几名官员悄然出来了。
其中一人说道:“某家黄桦,中丞说你等才华横溢,某今日正好有个难题……”
呵呵!
八名学生一起呵呵笑了一下。
我去!
这种整齐划一的作风让御史台的人都吃了一惊。
怎么像是军队呢?
黄桦楞了一下,然后笑道:“某今日得了个消息,说是地方有一个案子,两人打闹,其中一人手持尖刺刺穿对方手心,十日后那人身亡,家眷告官,当地官员寻不到人犯,只能把那人拿了,可那人却喊冤,说自己无辜,此事你等怎么看?”
这事儿王安石也是才知道,这等事儿一年到头有不少,能捅到御史台来,说明那位喊冤的家里闹得凶。
想想也是,那人只是伤到了死者,竟然被判为凶手,换谁都得喊冤。
地方官的能力看来是得重视起来了。
王安石想到了范文正,那位当年就是拿着名册,一笔笔的勾去那些庸官。
老夫哪一日也当如此。
王安石以范文正自勉,此刻想起此事难免心情激荡。
陆靖站出来,昂首道:“某敢问,那人在此期间是否再无病痛伤害?”
黄桦点头,陆靖再问道:“如此某再问,那人是否痉挛?”
黄桦点头,心中突然有些不妙的感觉。
陆靖微微一笑,“某请问,那人是否牙关紧咬,面露苦笑?”
黄桦心中有些犯嘀咕,他在怀疑这个案子是否正好被这个学生得知了消息。
但他还是点头。
陆靖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是破伤风,那人确实就是罪魁祸首。”
他没说凶手,而是说罪魁祸首,让王安石不禁微微颔首。
若真是如此,那就是过失杀人。
黄桦一怔,“破伤风?”
“对。”
陆靖好奇的问道;“黄御史不知道吗?”
黄桦尴尬的道:“某未曾学医,自然不知道。”
陆靖叹道:“某也未曾学医,只是书院对一些日常的毛病专门有课程教导,其中就有这个破伤风。”
他含笑道:“书院教导我等,不可被尖细的东西刺在肌肤里太深,受伤后要清洗伤口,最好有酒精消毒,莫要沾染污物,否则容易得了破伤风。黄御史可知道破伤风的起因吗?”
黄桦尴尬的摇头。
他觉得自己出来为难这些学生好像是错了。
“太可惜了。”陆靖遗憾的道:“知道这些能保命。导致破伤风的病菌分布在很多地方,地上,人畜的粪便之中,伤口一旦沾染上了这等东西,就容易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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