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姜糯终于控制不住的嘶吼道，姜末微微一叹，走上前擦拭着她的眼泪，幽幽道：“糯糯，哥哥本身不是个好人，坏人学会是没有理由的，可能我骨子里天生带着坏人的基因。”

姜糯愤恨不已的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我不要听这些没用的解释，姜末，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会死的。”

“我知道啊，外面已经是天罗地网了吧，何况，我也没有打算逃。”姜末轻松一笑，他好似并不在意生死。

姜末蹲下身抱住了姜糯。

“为什么要害秦商屿？”这一点姜糯想不通，却听姜末笑道：“你因为他受到那么多的磨难，我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他敢伤害我的妹妹就该死，只是终于出现了意外，竟然被你发现他没死，看来，你们还真是有缘啊。”

她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姜糯泪眼朦胧的望着姜末，她有诸多的埋怨，可这一刻再也无法说出口！

这是她的哥哥啊！

姜糯站起身推着姜糯：“你快走，拿我当人质离开这里。”

姜末不为所动，他灿烂轻笑道：“糯糯果然还是在意哥哥的，哥哥就是死，也值了。”

“说什么胡说，你……你……”姜糯忽然觉得脖子上一痛，她全身软绵绵的倒在姜末的怀里。

姜糯嘴巴微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目光深切的望着姜末的笑脸，他晃了晃手指上的银针：“当初跟你学的这一两招，派上用途了。”

姜末扔掉银针。

他锤头凝视着姜糯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姜末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糯糯，哥哥是坏人，可我妹妹是至纯至善的人，这辈子可以做你的哥哥——是我的荣幸，糯糯，照顾好自己。”

姜末语气轻柔，他将姜糯轻轻的放倒在地板上。

随后，起身走出客厅。

地面上的姜糯恨不得立刻跑出去，她死死的盯着姜末的背影。

她嘴巴用力，四肢用力，无法动弹。

姜糯还能看到姜末的背影，也能听到他们的话。

邵荣和裴书漾都在。

梅园周围被警方和特殊部队的人，团团围住，每一个角落全部都是他们的人。

只要姜末有任何反抗，他必死无疑。

姜末出现时候，裴书漾尤为震惊。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姜末：“你就是莫森？这……真的太荒唐了，你竟然就是莫森。”

“对，是我啊。”

姜末轻轻一笑，他扫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邵荣的身上。

“邵警官，追查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不知你现在看到我是什么心情？”

这句话是挑衅。

猫捉老鼠的游戏，姜末玩的乐此不彼。

邵荣没有回应，死在姜末手里的战友不在少数，他的心情——邵荣眼神冰冷。

姜末幽幽一笑。

“这些年，看到你们处处找我，处处设下陷阱，我觉得真好玩啊，特别是你派出去的卧底，隐藏的是真好，可惜都被我识破了，到最后他们死的——啧，真惨啊。”

姜末不理会他们愤怒的神情，继续悠哉道：“我知道你们想要我的命，可我莫森的命，只配我自己处置，你们没有资格处置我，所以……”

突然姜末回头望着地面上的姜糯，他含笑与她震惊的眼睛对上。

“妹妹，再见了。”

砰！

姜末举枪对准太阳穴。

他高大的身躯，渐渐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