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军已经派人去拦截了,但距离有些远,怕追不上!”
杨应麒哼了一声,翻身上马,向曹广弼所在的方向驰去,那个骑士怔了一会道:“七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健了?”
旁边一个老部民听见道:“七将军好像以前就是这样的啊,不过后来好像变嫩了。说起来也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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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了!”耶律大石道:“雄州增筑城墙虽然值得注意,但不是什么急事。可沧州那边的事情可还不知道是什么!”
萧干道:“但现在已将入夜,我们走了一天,人疲马乏,就是那边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赶过去也没用。”
耶律大石沉吟道:“你说的有理。传令:明日四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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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欧阳适道:“这侯骑一去,不半日契丹人便知道了!”
曹广弼哼了一声道:“知道又怎么样!我的人马已经可以开打,就让我来斗斗那个辽将!”汉部精锐与女真相捋,在北边的各种战斗中,对上契丹军队就是以一敌五、甚至以一敌十也常常获胜,曹广弼手头有八百精兵,所以并不怎么把耶律大石的两千多人马放在眼里。
杨应麒道:“我们一直接触的都是契丹北路的兵马,燕云这边的兵马处于大宋前线,未必也像北方的那么弱。”
曹广弼冷笑道:“那你可就错了!宋辽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打过大仗了。燕云这边的兵马其实也不怎么样。”
“可是打赢了这一仗又如何呢?”杨应麒道:“打胜仗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我们的目的是在界河北岸取得一个小据点,而现在……”他指着那道长长的堤墙道:“那道墙就像是纸糊的,马踢一脚就得坍掉一边!”
欧阳适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不成?好容易遇到两个好糊弄的宋人,又费了这么多精神力气,就这样回去实在不甘!不如这样,我们到南岸去,让李应古划一片地方给我们筑港算了。再想办法让他欺上瞒下,给我们做掩护。”
杨应麒摇头道:“这种事情,迟早穿梆。”
欧阳适道:“穿梆就穿梆!怕什么!清阳港不也一样么?”
杨应麒却只是摇头:“清阳港的情况,和这边不同的。”
曹广弼道:“我也不赞成去宋境开港。不过也不能这样退回去。反正我们还有些时间,老七,你让工兵们尽快。辽人来时,有我顶着。”
杨应麒盘算道:“耶律大石已经去了一日,他的侯骑去到他现在的驻地估计也得是明天早上或中午。他快马加鞭回来,至少又要大半日。也就是说如果他判断正确,最快也是明天黄昏到达。我估计耶律大石的人马吃不下二哥——万一他们赢了,那自然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他们输了或者和我们相持不下,他一定会回燕京调兵。一来一回,加上耽搁,大概要三到五天燕京的大部兵马就会到。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五到七天之内完成负隅顽抗的工程!可是如今这堤墙建设出了问题,按现在的进度,光是这道墙只怕就得耗掉我们五六天时间,无论如何来不及!”
欧阳适忍不住骂道:“都是这鬼天气害的!”
杨应麒苦笑道:“不能全怪老天。本来我的计划是一两个月后才开始的,那时候就算还没到春暖花开时节,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冷。谁知道国主的动作竟然这么快,累得我们也提前动手,把节奏都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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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沾了枕却没睡,瞪了一会眼睛,唤门口侍卫进来道:“去跟萧干说,我只让他睡到三更!”
那侍卫出去以后,他便倒头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