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收回目光，看向他，笑着说：“学长学妹的关系，不用这么生分吧，叫我白叶。”

程木庭先是看了眼厉枫炀，见他面色未变，这才踌躇开口：“白……叶。”

“进去吧。”说话的是厉枫炀，语调很淡。

踏进院子，白叶还是没发现特别的地方，她问程木庭：“哥哥，这是哪家私房菜吗？就是那种只招待熟客的。”据她所知，京城这种地方不少。

“只是一个院子。”

“这是我们自己的地方。”

两句话同时响起，前者是厉枫炀，后者是程木庭，两个人都愣了愣。

程木庭低头，硬朗的脸庞略微尴尬。

厉枫炀眸光幽深的盯着白叶，白叶咳了咳，意识到自己可能嘴欠了，没事叫什么哥哥。

白叶愣是不敢去看厉枫炀脸色，她怕冻死她，不着痕迹的远离厉枫炀几步，她说：“厉枫炀，你说带我吃饭，这地方，你是打算自己做？”

厉枫炀语气平静的嗯了声，接着他大步走进屋内，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很酷很冷的姿势。

白叶抱着胳膊，挪到程木庭身边，小声道：“哥哥，厉枫炀一直都是这样？”

又是哥哥，程木庭眼角抽搐，他说：“这样，是哪样？”

白叶认真的想，似乎在努力的措词，片刻后，她开腔：“沉默寡言，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学名自闭，俗称闷骚。”

程木庭缄默，这个时候，他似乎什么也不能说，侧眸对上白叶的目光，他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你想知道，不如去问队长。”

说完，他也进去了，院子里只剩下白叶一人，下过雨的空气中有丝丝凉意，很舒服。白叶审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里像是以前的四合院，保存的还算完整，周围很安静，与繁华喧嚣的京城不合极了。

“白叶，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身后有声音传来，白叶回头，就看到屋内的窗户大开，此刻，厉枫炀双手撑在窗沿，一双漆黑神秘的眼睛凝视着她，似是不经意间就会陷入那深邃的墨瞳中。

她想了想，回答的不偏不倚：“如果只是图个安静，是很不错，但时间太长，难免会让人不适，不是有句话叫偷得浮生半日闲么。”

“那现在呢？这一刻，你喜欢这里吗？”他又问。

白叶如实说：“喜欢，这里很舒服。”

“可我现在不喜欢。”厉枫炀忽然道。

白叶：“……现在？为什么？”

“哥哥两个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厉枫炀话题扯得有些远，可他那么认真，倒让白叶不敢随意开口。

斟酌了言辞，她说：“你觉得呢？”问题稳稳地抛回去，因为实在不好回答。

而且，绕了一大圈，原来是介意“哥哥”，亏她还给他说这里的优缺点。

他嘴角扬了扬，问她：“你想吃京城的菜还是港城的？”

白叶皱眉，没说话，视线紧紧地锁住厉枫炀，想从他脸上窥探些什么，但他藏得太深了。

“随意。”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