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郡城被拿下,众人在苏祁安身边,缓缓进城。
刚进城内,就看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莽荒郡守,被铐着,带上了囚车。
在街边四周,有着无数的百姓,手持石块,狠狠朝着莽荒郡守砸去。
莽荒郡守砸的嗷嗷直叫,头破血流,囚车十分配合的缓慢行驶。
莽荒郡守气的破口大骂,可回应他的,只有更凶狠的石块,和铺天盖地的怒骂。
这些人都是莽荒郡的当地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是充斥着,浓浓的愤恨。
看着莽荒郡守的目光,恨不得吃其肉,啃其皮。
唐丰的高压统治,他们看不到,距离他们太遥远,在他们面前,只有高高在上的莽荒郡守。
可以说,莽荒郡守就是他们的天,是莽荒郡的主人。
唐丰高压统治下属各郡守、县令,而郡守、县令,则以更加蛮横的方式,压榨剥夺这些底层百姓。
别的不说,看看这些百姓,一个个的面黄肌瘦,骨瘦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每一次的扔石块,都让他们大口大口喘气,可即便这样,还是解不了他们心头之气。
这三年时间,他们过得日子,那叫一个惨无人道。
三年前,唐丰还未如此高压下,他们的日子,勉强混个温饱。
可随着唐丰一道道各种赋税命令下达,通过郡守、县令,落实他们身边的赋税起码比三年前,多了十几倍。
到最后,他们连烂菜、臭鸡蛋都吃不起,只能去郊外啃树皮。
这也就是为何,他们只能用石块,发泄他们的不满,当年被视作垃圾的烂菜叶子,如今都是寻不到的好东西。
底层百姓过得如此之苦,为的就是供养唐丰手中急剧增多的兵士。
莽荒七县中,也就主动归降苏祁安的三位县令,对各自县内百姓稍微好些,其他四县百姓,那叫过得一个凄惨。
这些县令,郡守,自从唐丰开了赋税的口子,他们就像开了窍,各种新增赋税,不断增加。
底层百姓只能吃树皮,而莽荒郡守等一些官老爷,每天的日子那叫一个滋润。
按理说,在这般高压下,都等不到苏祁安反攻,西州各地都会出现暴动。
可实际上,这种暴动很少,并非当地百姓不想反抗。
这些官老爷,虽然享受,但他们不傻,除了自己外,更会留一些汤汤水水,给自己手下兵士。
在他们看来,只要手下兵士没有暴动,底层这些贱民,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策略虽然歹毒,但却是有效,在如今西州,能够给自己提供吃饱喝足的人,手下兵士自然就不会有反意。
反而更加卖命,以更加高压的方式,镇压这些闹事的底层贱民。
底层百姓数量虽多,但他们手中没有一点家伙什,在面对装备精良的兵士中,只要见了血,就会让一大帮人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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