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二人道别,是个难题,足足想了半个时辰,南风方才有了主意,直身站起,再施土遁,往凤鸣山去。
午时不到,南风回到凤鸣山前,由于先前的避瘴香囊给了侯书林,便只能自山前落下。
此前他经历了两场血战,此时衣衫破碎,浑身上下都是血污,见他来到,山下等候就医的众人纷纷偷窥打量。
南风刚想上山,一瞥之下发现兽人谷派来为王叔看家护院的那个蛮人正在屋外洗衣服,便迈步走了过去。
那蛮人认得南风,见他到来,便起身与他打招呼。
南风与那蛮人说过几句话,取了纸笔出来,写了书信一封,借他信鸽发往兽人谷。
兽人谷家大业大,不可能说搬就搬,他是与胖子和诸葛婵娟分开不过三四天,二人此时应该还在兽人谷。
放飞信鸽,南风来到山腰院落。
王叔正在房中吃午饭,见南风推门进来,便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她呢?”南风迈步上前。
“失血过多,尚在密室昏睡。”王叔随口说道。
“什么时候能离开?”南风问道。
王叔不曾回答南风的问话,而是皱眉上下打量他,待他走近,伸手出来,“我与你号号脉。”
南风知道王叔发现了什么,王叔虽然不是道门中人,却是岐黄圣手,自然能够察觉到他面带死气。
南风伸手过去,王叔并了二指搭其左手寸关尺。
号过左脉,又号右脉,这才缓缓缩手,“你心跳异常急促,牵连肺腑经脉。”
南风点了点头。
“这是你所习玄奇功法所致?”王叔疑惑的问道。
南风摇了摇头。
王叔见状陡然皱眉,再度伸手为其号脉,号脉过后又翻其眼皮,撩其鬓角,察看发根。
王叔虽是岐黄圣手,却从未见过南风这种奇异的情况,很多表象互相矛盾,难辨症结。
“有没有办法令我的心跳慢下来?”南风心存侥幸。
王叔没有答话,而是再度号其脉搏,足足半柱香之后方才缩手摇头,“血气游走四肢百骸,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减慢心跳,会令头脑肺腑萎靡衰竭。”
南风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听王叔这般说,也不感觉意外,拿起茶壶喝了几口,“能否将我脸上的死气遮掩一下?”
“究竟发生了什么?先前你去了哪里?”王叔急切问道。
“一言难尽,依你之见,我还有几天可活?”南风放下了茶壶。
王叔终究不是寻常人等,便是心中惊诧,亦不曾喋喋追问,沉吟过后,伸出了三根手指。
南风点了点头,“别让别人知道,需要我为你做什么赶紧说,说晚了我可要赖账了。”
王叔摇了摇头,迈步往东屋走去,不多时,拿了一枚药丸出来,“没什么用处,只能让你面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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