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域,祂解决问题,开会协商就好了。
真正的强者并非不需要武力,而是牵扯面太多,祂出手就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一战而擒之,至高必须是没有对手的,否则便不是至高。
规矩就是,在上三令你给我面子,出上三令,我给你面子。
祂已经做得足够了,再闹下去,没法收场,这也是乌鸦祭祀不动的原因:某种意义上祂和冥主是相互依存得,蟹族的主神在,祂就有剧情合理性,否则,就会虚空对敌。
不过,她似乎又来了。
【久违了。】
【如你所愿。】
女孩安静地睁开双眼,淡金色的光芒橙艳艳得悬在空中,轻盈的质感不知是皮革还是布料,裸露的双肩配上简单的吊带长裙,并没有多少雕琢,却仍旧没有压住她身上桀骜的贵气。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化工好啊,越老越吃香。”乌鸦祭祀台阶往下,没有看一眼天上,女孩的目光似笑非笑,同一张画面却是两种趋向。
“批判家在这个世界,是绝不会丢失饭碗的,他的灵感就像是这荒唐的世界一样滔滔不绝。嗟乎!乱世是文学家的盛世,所以他们企图用灭杀文学家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开创了盛世。”
蝴蝶飞舞,一只一只得天花乱坠;
听说这是老天做的噩梦。
“你,再不肯见我了?”
金发女郎声音温柔,却带着刺,或许是酸涩,或许是嬉笑,或许是嘲弄,总之,她的话让乌鸦祭祀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看着别样风情的女孩:
“群居的芦苇,本就看不见彼此的正面。您要我见你,是为了呈现什么呢?这世上最后的慈悲就是不打扰,您说,是吗?”
光元素温柔,这是祂的本性,是祂名字的由来,而锋芒,是后天学来得。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
金发女子与祂对视,瞧着那双好看但无情的瞳孔,她清楚,没有谁能光元素走完一辈子,这就是永生的孤独,祂的寿命让自己一无所有,凋敝、垂落、消散……
这个世界无法被祂改变,乌鸦祭祀也不曾选择融入,祂孤傲地在旁边看,就像是山野过道中的孩子,瞧着野草被慢慢焚烧干净,灰烬与黑夜遥相呼应,祂带着竭尽的情感,爱着这个荒芜的世界:
我爱你曾经孕育过生命。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是想问问,您下一步想做什么。”
“戏剧还没有结束,对吗?我买了票的,当然要看完。”
光元素笑得很轻松,“这个世界很精彩,不是吗?”
又听见乐章,因为这里是大剧院。
演出没有结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所有的起伏转折都是空的,就像是被闹剧吸引来的看客,闹哄哄的,就像是被生命一样,让永恒的宁静被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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