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爹在战场上便因嗜杀成性违背军令而功绩尽毁,你果然也是一样逞性妄为,蛮横可怖,只知打杀!”
“你胡说!”常岁安委屈愤怒,当即就要挣脱那两名差役的钳制。
冤枉他也就罢了,但不能羞辱他阿爹!
他阿爹一身旧伤,现如今都还在外领兵对敌!
“阿寂!”堂内的长孙彦闻言呵斥一声,终于站起身来。
但混乱中那少年根本没听到父亲的喝止,见常岁安似想与他动手,他立即扬拳要冲上前去。
“够了。”
有人紧紧攥住了他刚扬起的手腕,同时传进耳中的是一道少女冷然的声音。
那少女看向常岁安,四目相视间,常岁安停下了挣扎,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自眼眶里涌出。
他向妹妹摇头——他没有害人!
见那满脸墨汁的狼狈少年如此神态,常岁宁心中一阵钝痛,与他轻点头——她当然知道。
长孙寂转头看去,认出了常岁宁:“是你……你还敢来!”
“我与我阿兄俱是清清白白,为何不敢来。”常岁宁看着他:“非但我与阿兄,我常家上下更是清白忠正,我阿爹是擅打杀,但打的是狼子野心的叛贼,杀的是亡我大盛之心不死的异族,他刀下从无冤魂。”
“你口中嗜杀成性之人,此时且以年迈伤残之躯在外御敌,而你又在作何?藐视法度,不分青红皂白即行伤人之举,以道听途说之言玷污忠良吗?”
“你……”长孙寂面上一阵红白交加,他试图甩开常岁宁的禁锢,却如何也挣不开。
直到他的两名随从上前,对方才将他的手腕松落。
“看好你们家郎君。”常岁宁口中在与那两名随从说话,目光却扫向身侧少年:“再敢乱咬人,我拔了他的牙。”
她是看在对方是苦主的份上,在此局面下,被悲痛蒙住双眼也算有情可原,才不与之一般计较。
但她是同情,而不是亏欠。
她和她阿兄并不欠长孙家什么,不该无限度的去承受对方的情绪。
长孙寂被家中仆从拦住,衙役也上前控制局面,常岁安将要被带下去之际,忽然转头急急喊道:“宁宁!”
他眼里全是泪,此刻却拼力忍下,喉咙里的委屈哽咽也被他悉数压下——
“你别怕!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笃定。
常岁宁心中涩然。
傻阿兄,这个时候还要倒过来安慰她。
阿兄年少未经磨砺,又因在富贵和气中长大,滋养出一颗过于纯粹的赤子之心,却不知这世上冤案无数,若束手而待,永远不会有水落石出之时。
“他都说了他没害人,怎还要将他带走!小岁安是不会撒谎的,这些人怎么不讲道理!只会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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