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驾崩后,帝位更迭,朝局一度动荡,从立新君而又废黜,再到女帝登基,曾有无数朝臣与宗室子弟请这位大长公主出面主持大局,皆被其拒之门外。
任凭朝局如何动荡,她只居宣州饮酒享乐。
但其久据宣州,其势扎根甚深,位同藩王,实在不可小觑。
因此废帝还在位时,曾赐下一名长史前往宣州,美名曰为大长公主分忧,实则是为插手把控宣州内政。
但那名长史初至宣州,便被宣安大长公主退了货,其言曰——新任长史甚丑,见之食难下咽,也曾存磨合之心,奈何日呕三次,为性命虑,实不可留。
那位长史受此大辱,回京后曾自缢寻死,竟是上任而来,上吊而归。
总而言之,这位大长公主虽从不过问朝堂之事,但也绝不允许旁人触碰她的底线。
再之后,女帝登基,其也并无反对之言,多年来与女帝秉承井水不犯河水之共识,彼此相安无事。
纵女帝一党官僚对其有忌惮之心,但人家除了养些男宠之外,再寻不到其它错处,也不曾展露任何野心痕迹,纵想要对付一二,却也寻不到名目。
徐正业起事之初,也曾想过拉拢大长公主入伙,他托骆观临写过一封书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洋洋洒洒真挚恳切,使人送去宣州。
但对方竟当着信使的面,看也未看,便将那封信在火烛之上点燃,轻飘飘地丢在了信使面前。
而后便差了身侧男宠,将信使轰了出去。
彼时骆观临闻得此事,气得很是不轻,只觉一夜心血错付——对方哪怕打开看一眼呢!哪怕打开看一看,他便不信对方会不心动!
故而,宣安大长公主是曾拒了徐正业在先。
但在徐正业看来,拒绝归拒绝,这并不代表对方就要与他为敌——宣安大长公主虽不愿与他共事,却也并非受制听命于朝廷和女帝。
既不是为朝廷讨伐他,那今日究竟是为何而来?
什么叫“将手伸至和州,可曾问过她的意见”,和州又不属于她江南西道!
宣安大长公主语气威严冰冷:“和州与我宣州相邻,相隔不过数百里而已,你今日敢在我宣州门前杀人掠城,焉知来日不会犯我宣州境地?”
她怒斥道:“徐大将军,须知打狗也要看邻居的!”
徐正业:“……”
打狗看主人听得多了,看邻居还是头一回听闻!
云回:“……”
好吧,只要肯帮忙,狗就狗吧。
“徐某一向敬重大长公主,待李氏大盛更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又岂会冒犯宣州?”他正色道:“今欲取和州,也是被逼无奈时局所迫。”
言及此,看向和州大军,甚至还有些痛心疾首:“如若和州肯开大义之道,容徐某率军入京匡扶太子殿下,徐某又岂愿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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