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得急了,臭小子便一头扎进军营里,十日半月也见不着人影。
常阔正上火时,听得儿子回来,便将人喊来厅中,厅门一关,让人严加把守,活似升堂刑讯。
“就连冰人们都说,就是要照着模子来找,总也得给个模子出来吧!你倒好,一问三不知!”
“现如今说什么的都有了!”常阔和大长公主一左一右坐在上首,见站在那儿的常岁安依旧一声不吭,常阔提拐指过去:“莫说旁人了,就连老子也疑心你是不是一截断袖!若是,趁早说明了,也省得到时押着你娶妻,再平白祸害耽搁了人姑娘家,稀里糊涂干了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大长公主淡淡瞥了常阔一眼。
“我……我才不是!”常岁安涨红了一张脸。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常阔还要再发作,李容拦在他前头开了口,温声问儿子:“那你和阿娘说句实诚话,是否相中了哪家女郎,已有了心上人?”
“他有个屁的心上人!”常阔:“我带大的儿子我能不清楚?我看他这块木头是打仗打傻了,压根儿就没钻开那一窍!”
说着难免心烦,突然又想到前日之事:“如今犯难的何止我一家,前日里遇到姚廷尉,说起儿女议亲之事,才知他府中也有个轻易不肯与人相看的女娃娃,难办得很!”
大长公主有意替儿子扑火,便顺着常阔之言岔开话题:“姚廷尉不是只有一女?如今既在中书省任职,亲事上有什么可着急的?”
常阔纠正:“是他家里的侄女。”
虽说是侄女,但姚翼自己子女单薄,偏生唯一的女儿还无意婚嫁,姚廷尉便很操心弟弟家中儿女的亲事,又因各处都在办喜事,只送贺礼却收不回贺礼的姚大人难免有些眼馋,也想让家里头热闹一把。
当然,姚翼这话也只与常阔话赶话提一句而已,是不会说与外人听的。
李容便问:“莫非也想入朝做官去?”
常阔:“偏也不是!总之都是不叫人省心的主儿……”
李容目光微转,落在欲言又止的儿子身上,似随口问:“岁安可识得姚廷尉家中这位侄女?”
“……”常岁安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点头。
李容一笑:“我隐约也有两分印象,似是个十分活泼明朗的女郎,按说不该这样内敛才是……”
说着,看向常阔,突然提议:“这样吧,不如我来替姚家女郎牵一桩媒,我这儿倒有一位合适的儿郎。”
常阔只觉莫名其妙:“自家的饭还没烹明白呢,怎么倒给旁人家烧起灶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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