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她在皇家的中秋宴上,看到姜景璜戴着这枚玉璜出席宴会,那时姜景璜不慎被人撞了一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扶路边的灯架,而是握住腰间的玉璜。
也因此,他当众摔了一跤,还被人笑话了老大半天。
她没去探究什么。
只是突然想到,自姜宁瑗和姜宁玉在下学的路上欺负她后,后来姜景璜每次都在她后面离开尚书房。
“依你。”姬如玄继续剥葡萄给她吃。
直到姜扶光摇头不吃,他将剩下的葡萄吃完,洗了一把手,过来帮她查阅案卷。
一边看,他还一边碎碎念:
“你父皇,是无人可用了吗?怎么事事都交给你做,天可怜见,你才回京几天,身体都没养好,就又要开始操劳,睡得比猫晚,起得比鸡早,百姓家的驴都没你辛苦。”
他吸了吸气。
“你说你,到底傻不傻啊,什么事都往身上揽,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你是不是忘记了,牛鼻道之前再三交代,让你忌忧思,少劳累,多休养,常养心神,才能长命百岁。”
为了长命百岁,他现在连最讨厌的苦药,都能面不改色一口闷。
他叹了叹气:“多亏了还有我能帮你,不然就这堆积如山的奏折、文书、宗卷、案卷,你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干不完,多辛苦啊!现在知道我有多重要吧,以后要对我好点。”
敢情他啐啐念了大半天,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啊。
这家伙,每次帮她做点事,就要讨赏。
她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记,完了还睁大眼睛,一脸凶巴巴地:“不许再说话,认真做事。”
姬如玄闷笑了几声,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肢。
姜扶光感觉身子打了一旋儿,被他按在双腿上,双脚悬空。
“长公主,”姬如玄手臂揽着她细瘦的腰肢,唇似有若无,落在她耳际:“奴,这算不算以下‘犯’上,奴大‘欺’主?”
坐在他腿上的姜扶光,愣了一下后,脑袋被他的气息,烫得有些发晕了,傻傻地问了一句:“你要干嘛~”
“当然是索取报酬,”姬如玄又抖肩闷笑,笑得肚子有些疼,“长公主不会单纯的以为,我是一个小亲亲,就能打发的纯情少男?”
姜扶光睁大眼睛望他。
你不是吗?
姬如玄吸了吸气,干脆抬起右手,托住了她的后脑:“是不是,长公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他触碰那片柔软的唇,细细描摹。
姜扶光依偎在他怀里,抬起了下颌,黑绸般的乌发,垂在半空中,轻轻地飘拂。
她细致的颈与他交错缠绵。
宛如一对交颈的鸳鸯。
姜扶光心跳得很快,砰砰撞击着胸腔,用力勾住他的脖颈,怕自己溺毙在姬如玄的唇间,也怕他抽身离开。
似是感受到她的不安,姬如玄抱紧了她,喉间发出缱绻的闷笑,唇却始终没有离她寸许。
夜深人静,灯树烛光不时颤动,偶尔发出嗞嗞轻响。
良久。
如同一场缱绻的梦,她迷蒙的眼底,映着他充满了占有的眼神。
姜扶光心中一慌,她睁大眼睛:“君玄。”
“别怕,”姬如玄轻抚着她的发鬓,温柔而又缠绵,“我舍不得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