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一战,歼敌不是主要目标,打乱了南越国主力阵形,逼使他们从西南方南突围,在途中狙击一波,才是目的所在。
“大好了,”姜扶光露了笑容,连日来的疲惫与重压,顿时缓解了不少,“虽然南越国的兵力,比预想之中多了不少,但此一战,使南越国主力军遭到重创,不仅打压了南越国的军心士气,打乱了他们的阵形,也破坏了他们一切攻打岭南的计划,大舅舅严阵以待,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充备,又占据了守势,想来这一战,必能大获全盛。”
戚言淮喉咙间一阵酸涩,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多亏了你。”
是她为了稳住西南的局势,不辞艰辛,来到西南,使戚家军没了后顾之忧,他和大兄才敢放手一搏。
也是她,拼命稳住了大理城,与皮罗耶斗智斗勇,拖住了皮罗耶的攻城时间。
皮罗耶想要寻求更稳妥的攻城时机,在城中玩了不少手段。
殊不知,阿琰也想尽量拖延皮罗耶的攻城时间,为戚家军争取更多时间。
皮罗耶自以为是的哀兵之策、心理战术、反间计,都是在阿琰的配合且默许之下,只有让皮罗耶认为自己的计谋有效果,他才不会急着攻城。
所以在得知城中流言四起,阿琰放任流言,没急着去澄清,而是请了城中贵族、乡老及守城的将领们,先把他们稳住。
皮罗耶自认为魔高一丈,却不知阿琰道高一尺。
两人进行了一场无声无息的心理战。
或许,皮罗耶至死也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姜扶光弯了弯唇,挽住了阿兄的胳膊:“是阿兄战机把握的好,越岩岭那这的埋伏计策,才能成功。”
越岩岭埋伏这一步棋,很冒险。
放眼整个南朝,也只有擅长闪电战的阿兄能做到,当年二舅舅就是靠着闪兵作战,打得南越国毫无还手之力,险些灭了南越国。
阿兄完美的继承了二舅舅的作战天赋。
戚言淮嘴角一翘,接着又压了下去,冷哼一声:“别说这些好听话哄我,我还没找你算账。”
看来这次想要蒙混过关,有点难啊,姜扶光叹口气:“阿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现在生我的气,真是好没道理。”
戚言淮气笑了:“许你以命相搏,还不许我生气?我现在不生你气中,等你真出了事,我连哭都没地哭,还跟谁生气去?你这副破罐子破摔,油盐不进,又没脸没皮的样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一边说他,他眼角余光,朝不远处的“影密卫”扫去,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阿琰以前可不是这样。
每回惹他生气了,总是费尽心思地卖乖认错。
姜扶光有些无语:“可是,阿兄,我自从来了西南后,历经艰险,几经生死,九死一生,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心疼我?还舍得冲我生气?”
不远处的影密卫,双眼狭长,眼底透了一缕笑意,他将身体往树后躲了躲,深藏功与名。
戚言淮嘴角一抽,又开始脑壳疼了:“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