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下各方势力,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各有想法。
红枭作为老皇帝的爱女,在如今老皇帝大限将至的节骨眼上。
她的安危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王朝权力的走向。
若是这件事情没有做好。
恐怕还会连累自己的主子。
“卢大人,没想到皇女会来这一手,留给我们的操作空间越来越小了。”
“传来的情报说,皇女殿下是乘马车离开的,但在中途跳下了马车,赶车的马夫也不知皇女殿下是在何时何地离开的。”
“而且情报还说,皇女身边还有一位男子作为护卫。”
“护卫?枭旗军的人?”
“并不是,据说是鸡鸣镇的一个阴阳道士,名叫李出尘。”
“阴阳道士?”
“是的,此人与一老者在鸡鸣镇经营一家棺材铺多年,此次护送皇女离开,他将那棺材铺也一并兑出,另外一名老者去向不明。”
卢剑星听完到这个,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那人是皇女殿下的护卫,可知道那人的武道境界?”
“我们的人并没有调查到,但属下也猜测,此人很可能与之前黑龙寨被灭有关。”
卢剑星把手上的纸条扔在桌案上,身体向后一仰,靠在他那熊皮大椅上。
眼睛盯着天花板,心中万般念头闪过。
若仅凭一人之力灭掉黑龙寨百余人。
那至少有七品换血武圣的境界。
紫袍妖师赵紫川,在西塘镇之战中,已被他们打成重伤,肯定是活不了的。
如今竟然又冒出一个七品换血武圣。
这一切未免也太过离谱。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子,怎么会有这般人物。
难道从一开始,朝堂之中还有其他人就已经布局其中。
如果这样的话,不光是自己,连同自己的主子,怕是都已经置身于对方的棋盘中,变成他人的棋子而不自知。
简直太可怕了。
不过从西塘镇之乱到如今,前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却也让卢剑星好像猜透了一点对方心中所想。
“把能散的人都散出去,还是如往常一样,严守各个官道,包括一些小径。”
“此外留一部分人,继续在鸡鸣镇,西塘镇,以及方圆五十里以内各个大小村落隐秘搜索。”
听到还要在鸡鸣镇一带搜索,一旁的手下面露疑惑。
“卢大人,既已掌握皇女离开,前往皇都的情报,为何还要留人在那里?”
“之前西塘镇一战,皇女就不知所踪,所有人都以为皇女在设法返回皇都的路上。”
“可万万没想到她就在原地隐藏,这手灯下黑玩的实在是妙。”
“如今他们又如此高调透露自己的行踪,很难保证他们不是故伎重施,所以我就两头堵,总有抓到他们的一天。”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
各路势力暗地里可是忙到飞起,探子是一波接一波的撒出去。
都在为自己想要的结果做着最大的努力。
而距离皇城二十里的一家远郊客栈中。
一位满头白发,面色蜡黄的老者与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男子。
正在厢房里喝酒吃肉。
老者一边吃喝,一边留意着周围动静。
即使身处厢房之内,他依然能看清房间之外的情况。
“就剩二十里了,从前天到现在,就一直在这待着,你到底在等什么?”
二人正是乔装过后的李出尘和红枭。
红枭见马上就要回到皇都了,本是心情激动。
却不曾想,李出尘直接带着她在这儿住了下来。
“如今这皇都你来说就是刀山火海,越是靠近这里,那就越危险。”
“有想救你的,同样也有想杀你的,不然我为什么一直阻止你去主动联系你所谓的那些亲信。”
“你不了解我们枭旗军。”
“我是不了解,就算枭旗军铁板一块,却难保在这过程中走漏风声。”
“可这里已经是皇都范围,他们不敢这么做。”
红枭难以理解,如今只差临门一脚,李出尘为何还这般谨小慎微。
“那么多人卷入其中,你敢保证这里面没有人铤而走险吗?越是到最后,越要谨慎,很多时候,往往就差在这最后一步。”
“皇都之外,幅员辽阔,对他们来说犹如大海捞针,所以他们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这皇都之外的最后一步。”
“即使我们这般乔装,也是瞒不过去的。”
“那我们该当如何?”
李出尘没有回答,而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匹浅色粗麻布来。
狼毫笔蘸着朱砂墨,在其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字,之后又将这几个字描的大大的。
“这……”
红枭看着这几个字,先是一脸茫然,而后也领悟到了李出尘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