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更是拿来两小坛美酒。
李出尘揭开酒坛的酒封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又将其重新盒盖上,推到了一边。
“李兄这是为何?吃肉不喝酒,香味少一半。”
“想起一些事情,所以这酒还是先不喝了。”
李出尘想到自己之前在西塘镇,酒后胡言乱语,差点坏了大事。
如今自己只身来到这皇都之中,亦有大事要做。
自然更要步步小心,不能因为这二两黄汤误了大事。
燕北这边倒是知趣,李出尘不说,自己也就不往下问。
“我倒是想知道,燕兄到底是何许人也?”
“我?就是在黑白两道有些路子关系的人而已。”
“而已?燕兄这两条路,怕是要宽上数丈吧。”
乌家兄弟作为六品大宗师,放到江湖中应是那第一梯队的战力。
见到燕北,却是不敢多言一句。
犯了杀头的罪,却只是暂且放在天牢之中。
明明是六品之上的武道高手,却也没有受到软筋丹的影响。
要么也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法子,将软筋丹逼出。
要么就是根本就不曾服用过。
若是后者,那此人根本就不是来坐牢的。
难道是为了自己?
可眼前之人要比自己来的早上许多。
若是太子安排来此的。
为何不趁着乌家兄弟对付自己时,暗中出手偷袭。
李出尘之前之所以没有立刻击杀乌家兄弟,也是一直在等着燕北出手。
可对方只是埋头在旁边敛财,连最基本的杀意都没有。
难道只是自己想多了吗。
只是刹那之间,李出尘脑海中万般念头,一闪而过。
出门在外,人心叵测。
之前自己就是看走了眼,让那马草大叔钻了空子,差点闯大祸。
如今这燕北的出现,实在太过突兀。
李出尘也是不得不防。
“看来李兄确实是一个爱琢磨的人,不过燕某之前所说,也不是虚言,来这里自然不是要真正坐牢,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燕北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过场?”
“那被我打断双腿的他国来使,实际他并没有调戏什么良家妇女,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为的只是给我一个打断他腿的由头。”
“燕兄和那他国来使有私仇?”
“自然是没有,一切不过是为了完成上面给的差事而已。”
“原来燕兄也是吃皇粮的。”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都是工作而已。”
“李兄不妨猜一猜,上面为什么要安排我等打断他国来使的腿。”
“打断他国来使的腿,就是打他国之君的脸,陛下是想主动挑起战争?”
“李兄这样说也没错,只不过如今的大坤与周围的七个邻国相比,实在强大太多,他们七个一起上,胜算也不超三成。”
“若不是仙门灵剑山不允许势力范围内,出现一家独大的格局,这七个小国早就被吞了。”
“陛下故意为之,也是为了不断摸底这些小国,以此来确定他们对大坤是否还敬畏,同时也是为了敲打其他小国。”
“此种隐秘,燕兄就这样说与我听?”
“这个根本算不上隐秘,在陛下与那他国之君眼里,这就是**裸的阳谋,他国之君也晓得陛下的用意,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我之所以下狱,也不过是给那小国君主最后的颜面而已,虽然是打压试探,但表面上还是要粉饰一下的。”
“我更好奇燕兄年纪轻轻,在朝堂中任何官职?”
“我嘛……”
吱呀……
就在这时,由地上到地下的入口铁门被推开。
从外面归来的牢头与李出尘二人六目相对。
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