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擒,魏姓教习陡然清醒过来,本能的用力挣脱。
刚才他出手锁喉,倒是没有用上十成的力量,否则直接就能将江海流的喉咙捏碎,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江海流一拳就将他给打定住。
没错,就是“定”住!
江海流的拳头仿佛蕴含着一股奇特的力量,强大、坚韧、雄厚而且霸道之极。
这股凶横的拳劲直接穿透他的掌心,无情地轰入他的体内,让他空有一身的力量却是无从施展,竟然是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但魏姓教习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上位超强者,虽然力量被严重压制,武者的本能依旧存在,所以奋起余力想要摆脱江海流的钳制。
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么后果会十分十分的可怕!
魏姓教习的反应无疑是很正确的,然而江海流的擒拿手又岂是等闲,五指猛地握紧,牢牢锁住了前者的脉门。
“啊!”
强如魏姓教习者,也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刚刚凝聚起来的一点力道随着脉门被锁而荡然无存,如万蚁噬咬般的痛楚从手腕沿着手臂迅速蔓延至胸腔,半个身体都随之失去了控制!
紧接着,魏姓教习感觉眼前的世界出现了无比剧烈的变化,天旋地转上下翻覆,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翻转360°之后重重地砸落在地板上。
嘭!
演武场的地板在震颤,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是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
偌大的场馆里面,鸦雀无声。
所有的外馆学员,也包括几位教习导师全都瞠目结舌,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最多百来斤的少年江海流,将重达200多磅的魏姓教习直接抡了起来,就像是抡毫无反抗能力的玩具娃娃一样,狠狠地抡砸在地上!
嘭!嘭!嘭!
一下一下又一下,正面砸完抡反面,两面焦黄嘎巴脆!
几位女学员直接扭过头去,根本不敢看。
那画面太美。
连王浩宇整个人都思密达了——要不要这么凶残啊,这样好不好啊?
虽然他心里面痛快得像是三伏天喝了杯美味刨冰,那叫个爽。
但打个半死就行了,千万不要打死了!
仿佛是听到了王大理事长的心声,江海流将魏姓教习抡起反复砸了四遍之后,终于放开了手。
魏姓教习就像是抽去了脊梁的狗熊般瘫倒在地上,口鼻眼耳全都渗出殷红的鲜血,模样狼狈凄惨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先前嚣张蛮横的气势。
江海流拍了拍手,不屑地说道:“练肉不练筋,练筋不炼骨,除了练出一身的蛮劲之外就是废物,也有脸教导别人?说是误人子弟都算是夸你了!”
围观的外馆学员们还没有完全从震惊状态清醒过来,但听到江海流的话,他们无不心神一震,不少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如果江海流是在刚来的时候说这些话,恐怕根本没有人相信,反而会大肆地讥讽嘲笑,但是现在他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就有了沉甸甸的份量!
在场的很多人都是跟着魏姓教习修习武道的,有些还花大价钱上他的小课。
可现在见到像是死狗般躺在地上,连句辩驳的话语都说不出来的魏姓教习,学员们的心思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大家看向江海流的眼神随之变得不同,多了几分敬畏,再无半点小觑!
江海流没有再理睬躺地的魏姓教习,他的目光从周围人的脸上逐一扫过,沉声问道:“还有谁?不服气的尽管来试试!”
不服?那就打到服为止!
没有人敢直视江海流的目光,连几位教习导师都低下了头。
他们的实力还不如魏姓教习,对上江海流只有死得更惨的份,何必自取其辱!
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江海流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讥诮,说道:“难道武盟里面就没人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几位教习导师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其实他们心里面都很纳闷,都被江海流蹬鼻子上脸了,为什么内馆的正职导师还没有一个出现,又为什么会长鲁山也不见人影?
江海流可是王浩宇带来了,摆明是安插在武盟里面的心腹,现在将魏姓教习打得如此之惨,那跟打在鲁山的脸上有什么区别!
鲁山真的能忍?
或者会长大人现在根本没在武盟里面,或者被别的事情给羁绊住了?
又或者是不敢出来跟这位十几岁的少年对峙?
教习导师们的脑海里转过无数的念头,细思恐极,越想越是感觉浑身僵冷。
他们提不起半点勇气同江海流对抗,只能任由后者的声音在场馆里回响。
是那么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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