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一个高中生不但懂交换几何?还懂群论?还一眼看出数学年刊上论文的错误?还被证明了?赵教授,你今天没喝酒吧?”
“张教授,要不你找人去问问江大的张春雷吧。这事我也觉得挺荒唐,但就这么巧。哎,你不瞒你说,我当时也吃惊呢,不过现在也缓过劲儿了,就觉得我是真老了啊!”
这句话发出去后,对面没再回话了。
赵光耀也不以为意,反而一身轻松的哼起了歌。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
……
燕北大学,西区教授楼。
张洪才正在找手机通讯录。
张春雷他是认识的。
那还是两、三年前,有一次张春雷来京城开会,两人正好坐在一起,聊过之后,发现又是本家,便交换了号码。
但因为两人的研究方向并不重叠,所以平日里交流的并不多。不,应该说那次之后几乎就没有过了交流。
毕竟鄙视链无处不在,甚至分了地域。
哪怕是大学教授这个行当。
比如明珠的大学教授不太看得起华夏除了京城外其他地方的同行,而京城大学不大看得起华夏其他所有地方的同行。
一般情况下不会表现出来,但接触多了,就能感觉到那种客气中的优越感。
呸,就凭你们也配争我们先看上的项目!
很快张洪才便从通讯录中找到了张春雷的号码,然后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虽然还不明白那个赵教授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一个高中生能够写出那些批注来,就足够引发了他的兴趣。
“喂,春雷兄,还记得我吗?”
“哈哈,洪才兄,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你啊!上次我路过燕北大学,还想着给你打个电话,看你在不在一起吃个饭呢,结果不巧,正好师大的一个朋友打来电话,就错过了!”
“哎,下次这种情况也叫上我嘛。师大跟我们近,很多也都是老朋友了!”
“一定,一定!对了,洪才兄今天是有事找我?”
“哈哈,还真有点事想问问,听说前阵子你们去星城开会,碰到了一个好苗子?”
“豁……这还真是好事也能传千里啊!别提了,他何止是个好苗子啊?这么跟你说吧,那是已经长成了的参天大树。昨天我还在微信上问了下李教授那孩子最近的情况,那真是……这么说吧,我觉得等不了一、两年,你们燕北大学应该就能对他印象很深刻了。”
“照你这么说,你觉得他的水平比你怎么样?”张洪才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哪只这句玩笑话,却让对面半天没声音了,张洪才差点以为这句话把人得罪了,直接挂了电话。
“喂……”
“哎……洪才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干嘛要提醒我这个?我怀疑,只是怀疑啊,现在我的水平大概应该还能跟他持平吧?不过再过一、两年就不好说了。毕竟他才十八岁,我都快四十八了。”
张洪才沉默了半晌,问道:“说了半天,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不是?你都知道他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是谁跟你提这件事的?刘杰?钱正明?”
张洪才有些烦……
刚才忘记问赵光耀了。
“哎……问这个干嘛?我从京城这边一个教授那儿听说的。”
“哦……孩子叫乔泽。乔木的乔,泽被天下的泽。”
“春雷兄,再帮个忙?你见过乔泽写的字吗?”
“嗯,见过。”
“那行等会我给你发两张图片,你大概看看那上面的字迹是不是他的?”
“这……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