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颈后,到耳后,再到耳垂。
就连那耳垂上的明珠,也被谢夔一起咬住了。
若是开始鹤语还能斥责两句,可到了后面,在男女之事上没有丝毫经验的公主殿下,在被身后的人压着亲吻时,脑子里已经完全成了一团浆糊,只能凭借本能地哼哼两声。至于伸手想要反抗,推开谢夔这种事,她最初是有过,但抱着她的谢夔,用一句话,直接打消了她的念头。
“殿下,外面都是护卫,他们耳朵好用得很。我们动静小一点,如何?”
谢夔这话,直接让刚生出了反抗之心的鹤语歇了心思。
谢夔可以不要脸,但是她却做不到。
若是今日自己跟谢夔在马车里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哪怕她知道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但日后,鹤语也觉得自己不用见人了。
她不敢动,这般境况,落在了谢夔眼中,无异于默认。
谢夔低笑一声,动作陡然大了起来。
等到一切结束时,鹤语已是面色潮红,可怜兮兮地缩在了马车的角落里。
身穿的那件藕荷色的宫装,裙摆的宫纱都已经变得皱巴巴,看起来好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一般。
她闭着眼睛,没有看身边的人,那像是两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更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在这瞬间扑簌簌地颤抖着,看起来令人怜爱不已。
谢夔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身的邪火,也没发出来。
“我出去骑马。”谢夔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消除在了车厢里。
紧跟在马车旁边的亲卫,见谢夔出来后,就将他的坐骑牵了过来。
谢夔一跃而上,策马先进了前方不远处的城池。
鹤语在马车里,当她听见谢夔那匹名曰“惊雷”的骏马的“哒哒”马蹄声远去后,这才睁开眼。
她坐起来,伸手拢了拢胸口的衣服。那下唇,此刻看起来像是被凌虐过一半,红得令人心惊。
“流氓。”
鹤语说。
也不知道是对着空气,还是对着已经策马远去听不见她的这句骂声的男人。
羊城是在灵州城旁边的一座城池,因为这里靠近贺兰山,在山脚下,又不少养羊的牧民,因此这座城池得名“羊城”。
羊城算是朔方境内的第二大城池,城内多是做贸易的商人,来自五湖四海,热闹得很。
谢夔一马当先,先去了城中的一处民宅,这也是他的产业。
谢夔不是刻意丢下鹤语过来,而是先前的情形,他怕自己再继续留在马车上,可能真会做出来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唯有先行一步,离开那股令人心旌摇曳的降真香,他激荡的内心,才能稍微平静下来一点。
到了宅子中,谢夔现在先在后院正房中,点燃了平日里鹤语习惯的熏香。然后去水井处,冲了个凉水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走到门口等着后面的马车。
亲卫自然是知道谢夔这座宅院的位置,直接驾马到了院门口。
“殿下,到了。”亲卫从马车上下来,恭敬开口道。
身后另一辆马车上的珍珠和玛瑙,在这时候已经从车上下来,正准备走上前,迎出鹤语,没想到已经有人站在了鹤语的马车跟前。
鹤语从车厢里出来时,一抬头,就看见了谢夔那张放大的俊脸。
陡然间,鹤语的动作就僵住了。
甚至,她还觉得小腿有些发麻。
“怎么?还不把手给我?”谢夔见状,像是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没反应一般,笑着说。
鹤语:“……”
身边人太多,她可不想当着众人的面闹笑话,只好将自己的手放进了面前男人的手中。
后一秒,鹤语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腾空,她被谢夔直接从马车上抱了起来。
“谢夔!”鹤语急得脸红,这可是在外面!
而谢夔已经转身,长腿一迈,跨进了身后的院子里。
“嗯?”谢夔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臣这是为了殿下着想。”谢夔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笑着说,“万一殿下腿软,下马车时跌倒,这不是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