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生的病?”
他从未提及过。
男人想了想。
“六年前的事了。”
六年前……
那时的丁宝,二十岁。
“你还听么,我可以继续说。”
“别说,不感兴趣。”
丁宝现在的脑子里已经塞了很多事情了,她不想让赵唐礼的这些破事占用她的脑容量。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紧跟着笑了笑。
“嗯,好,不烦你。”
一幅画结束,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
赵唐礼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醒来时便看到了正对着自己的画。
明明画的就是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观摩。
丁宝画笔下的一切都是艺术品。
如果当时没有那些屁事,她一定会成为当代最有名的画家。
屋里不见丁宝的身影,赵唐礼披上睡衣懒懒的下楼,一眼便看见了正坐在客厅的丁宝,她面前摆着一台电脑,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的东西。
男人优雅的打了个哈欠。
“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给。”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机扔了过去,丁宝拿起来一看,上面详细的列着一个男孩的资料。
“这老东西藏的紧,不过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他儿子叫费郑坤,十六岁,现在正在M国读高中,他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姐姐是费传文前妻生的,现在也在M国读研。”
丁宝盯着屏幕上的那张脸看,不断的放大,再放大,仔细的在心底描画着这个模样。
原来,笨笨长大了是这个模样。
“这小孩在八岁之前的事查不到,估摸着一直住在医院,现在是学校橄榄球队的队长,长得人高马大的,很强壮。”
听着赵唐礼的话,丁宝下意识攥紧手机,咬紧牙关。
照片里的人不是笨笨,是费郑坤。
“你不困么?要不要一起再睡个回笼觉?”
帮了忙,赵唐礼就要过来邀功,俯身弯腰打算和丁宝亲近亲近,没成想对方直接躲开。
“开车把我送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赵唐礼没强留。
“那我下次找你,你可不能再不接我电话了。”
“嗯,放心吧赵总,我们可是朋友。”
赵唐礼冷哼一声。
“丁宝,你可真虚伪。”
“谢谢,彼此彼此。”
——
回了秦哓的住处,开门时丁宝看到了玄关处多了一双皮靴。
一探头,果然看到了正在客厅休息的男人。
丁宝走进屋,秦哓还在睡觉,黑色T恤之下的身体看着瘦了许多,脸上也多了不少疲惫的痕迹。
没有打扰她,丁宝自顾自的处理工作。
她应下了两单生意,趁着现在还有余力,她需要尽快把这两单生意处理完。
一整个上午秦哓都没有醒来,直到中午他才幽幽睁开眼睛。
屋子里弥漫着饭香。
把菜都摆好,丁宝招呼一声。
“过来吃饭吧。”
男人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那一桌子清淡的菜,扶着沙发起身,声音还有些虚弱。
两人沉默的吃着饭。
直到秦哓夹了一块青菜塞进嘴里。
“你做的饭没有林今墨做的好吃。”
“给你做饭还挑三拣四。”
又是一阵沉默。
秦哓抬眸,看向丁宝。
“你听了我电话里的留言。”
“嗯。”
“所以呢,现在有什么打算。”
丁宝给他又盛了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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