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闻报道上,那突然间在阳光下烧起来的大火也被调查清楚。
是一块放置在榕树上的眼镜片,凝聚着中午最毒辣的那一抹光,投在被汽油浸泡过的棺木上。
镜片是谁放的,不得而知。
众人猜测,可能是游乐场的人不想让丁家得逞。
可游乐场的经理矢口否认。
最后也没查清楚那镜片的来源,此事不了了之,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自那之后,丁宝便再没有回去过。
除了保留了自己的姓氏,丁宝与丁家人没有半点瓜葛。
这一点,丁家比谁都清楚。
所以当丁宝要拿着视频去报警的时候,一大家子都慌了。
这些年丁宝一直打钱过来给老太太养老,可就在去年这笔钱突然断了。
这对早已经没了收入来源的丁老大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坐在这里,看着丁宝,心底里觉得她就该给一笔抚养费,毕竟是这是她欠丁家的。
当初如果不是这丫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一句话都不肯说,他们也不可能要不到那两百万赔偿。
当时的两百万多值钱?
丁家人把这笔债算在丁宝头上,眼看着房价不断上涨,凭着自己赚的根本不可能在城市里买一套房,于是他们愈发怨恨丁宝。
这十多年的怨恨把丁宝所做的一切都当成是理所当然。
而眼前这套房子,竟然归她一人所有。
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片子拿来的这么多钱?
既然她这么有钱,为什么又突然把抚养费给断了?
“丁宝,你不讲良心是不是?当时要不是你不肯说真话,我们一家子至于沦落到这一步么!”
眼前这一张张理所当然的嘴脸,让丁宝想到了十多年前,剧烈的阳光之下,汗水浸湿眼角的那种感觉。
很疼,很干,但却异常清醒。
她不会被任何情感绑架。
就算这些人的话语是针,是刀,也不会伤害她分毫。
所以丁宝看着那一言不发的老太太,一字一句道。
“奶奶,你说,爷爷为什么会养出这么一帮畜生呢?你说他们像谁?肯定不像爷爷,那还会像谁呢?”
老太太一听,瞪大眼睛指着丁宝,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一张老脸开始泛青,口中不断重复着丁宝的名字,可就是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数双愤怒的眼神扫射而来。
明明是在丁宝的屋子里,可丁家人还是习惯性的想把丁宝逼出去,就像小时候过年时一家人团聚,只要爷爷不在,丁家孙子辈的那几个孩子就会凑过来骂她“小要饭的”,大人听了也不会管,甚至还会笑一笑,怕丁宝看不见似的。
可这一次丁宝不再是当时那个小女孩,她背靠着门,听着那快步上楼的脚步声,面对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她却笑出声来。
“我不欠你们任何人。”
说完,她一把拉开门,上一秒还平静沉稳的脸上突然浮上一层委屈惊恐,转头就冲着那已经赶到门口的警察哭喊。
“有人非法闯进我家!”
丁家人彻底愣住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本想来见识见识市中心的大房子,没曾想却变成了私闯民宅,一大家子都被带进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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