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愣住:“我也去?”
“自然,你功劳最大,当然要去。”
“可是我的身份……”
“跟着本相,谁敢废话?”
站在她身边的沐白应景地昂昂脖子,最近公子越来越霸气了,大人在天之灵得多高兴啊,雄起吧大谢府!
谢冉很是欣喜,但傲性使然,并没过多表露,谢过谢殊后,回流云轩去做准备了。
流云轩伺候的小厮光福早已将行李打点好,见他回来,面带喜色,便知他是得偿所愿了。
“看来丞相还是很看重公子的。”
谢冉笑了一声:“这才不枉我那场苦肉计的自荐。”
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决定了未来不会有希望,唯有主动引起谢殊的注意,让她给自己机会施展才能。
但这些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多没面子。
在出发前几日,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插曲——卫屹之给谢殊送了双木屐过来。
木屐做的很精致,看着厚实,拿在手里却很轻便。谢殊将之放在桌上盯了许久,甚至还忍不住拿在脚底板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问沐白:“你说武陵王是个什么意思?”
沐白想也不想就回答:“讨好公子。”
谢殊撇撇嘴,将木屐交给他:“好生收着,我用不着。”
沐白这时犹豫道:“其实吧……属下觉得这次去会稽,应该是用得着这个的。世家好风流,哪个不披薄衫穿木屐吃两口五石散?就连武陵王上次在覆舟山不也做了这般装束,这是大势所趋啊公子。”
谢殊眼神惊悚:“一定要这样?”
沐白头点如捣蒜。
谢殊觉得很不妙,难怪连卫屹之这次都“多事”地送了双木屐过来,应当是考虑到她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会,给她提个醒。
那些世家子弟都讲究放荡不羁,一到暖和时候就不好好穿衣裳,内不着中衣,只光着膀子披一件外衫,还经常露个肩膀或胸膛,个个对自己的身子自恋的很。
谢殊不行,外衣怎么宽松都行,不穿中衣绝对要命。可是别说会稽盛会了,就是眼下暮春将过,夏日将至,到时候再捂得严实,少不得会被人觉得奇怪。
她在原地踱了几步,心一横,对沐白道:“给我准备一套胡服。”
“啊?”沐白好想哭,公子您长了这样一张脸居然不知道博风流,你你你……你对得起谁!
卫屹之此时也在做准备,襄夫人得知他要去会稽,匆匆赶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听完后既无奈又好笑。
“母亲怎会想起说这个?”
襄夫人对他怒目而视:“此次去会稽你可以见着王家表亲,多好的机会,到时可一定要看一看王家可有已及笄的表妹,若没有,其他世家女儿也多多注意一下。你难道真要为娘等孙儿等到老眼昏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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