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教导孩子的?又不知打,又不知跑,连喊叫也不会?”悫凡继续埋怨着原贞,“这么大点的狗也能将他伤成这样!”悫凡边比量边生气地说。
原贞抱过雪堂,抹着他脸上的泪问:“雪堂,疼吗?”
“嗯!”雪堂流着泪答。
“你刚才怎么不叫师傅?”原贞问。雪堂并没回答,只是看着原贞流泪。
“好了好了,你一会儿再问吧,孩子还在惊吓之中呢。”悫凡在一旁说道。
原贞与悫凡谢过店家后,离开宁化城继续朝华严寺赶去。当再次路过榆木桥村的时候,原贞想顺便带着雪堂拜访七年前曾给他喂奶的那户人家,可未曾想那房屋里却早已是人去楼空。
几人出得村庄,在林中又行十数里,便坐下来休息。悫凡见雪堂情绪好了很多,便将雪堂拉到身边问:“雪堂,早上那狗咬你时,你怎么站着不动呢?又不跑,又不喊的。”雪堂低着头只顾拽着旁边的草并没有回悫凡的话。原贞便对雪堂说道:“雪堂,悫凡师傅在问你话呢?”雪堂这才将两手放在身侧,规矩地站好。
“雪堂,我再问你,早上那狗咬你时,你为什么要站着不动?又不跑进店里躲起来,又不喊你的师父出来帮你。”悫凡再次问雪堂。
“我也不知道。”雪堂低头答。
“那狗咬你,你不怕么?”悫凡换种方式问他。
“嗯,怕。”雪堂点点头
“怕你怎么还不跑?”
“男子汉不能逃跑呀。”
“那它咬你不疼吗,你怎么不哭呢?”
“男子汉不能哭呀。”
“哦?”悫凡回头瞪了一眼原贞,接着问雪堂:“如果你不想跑的话,你可以把它打跑啊?”
雪堂怯生生望着悫凡,表情带着疑惑地问:“那怎么打?”
悫凡转过身对着原贞望了好久,最后面带失望地摇了摇头。原贞见悫凡这么看自己,心里不免感到发虚,可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便不知道如何应付。而悫凡身为出家人,当着众人的面不便多说,遂也不再做声。
等几人回到华严寺,在吃过晚饭后,原贞正在屋内带雪堂写字,就见悫凡直接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在床边,对原贞说:“虽出家人不得与人争斗,更不得杀生。但是佛亦有云:作百佛寺,不如活一人。”这时就听悫凡继续说:“我见雪堂受他人欺负并非一日,今日又被野狗所咬,若不是我们恰巧路过,雪堂的手今日岂不废了。原贞师傅,你可忍心雪堂这般受欺吗?为何不救雪堂一命?”原贞知其称自己为原贞师傅,是出于对自己的不满,但被悫凡说的这几句话给问得愣住了,便困惑地问他:“师兄,我该如何救他?”悫凡听后对他恼道:“这也需要我告诉你吗?”说罢,起身出门而去。当悫凡走了一段路就要抵达自己的住处时,突然想到:“这原贞莫非读书读多了,脑袋里除了君子之道便是佛家之说,其它一概不知如何处理?”便又扭头返回到原贞的房间。原贞见悫凡再次推门进来,不由呆呆地看着悫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