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能教我就好了。”雪堂正这样想时,却见那人看也不看自己,捡起地上的短褂便走了。雪堂走到大树下,就见在那树干上面紧密缠绕着手指粗的麻绳。雪堂出拳在它的上面打了一下,但只是这一下,便让他疼得蹲在地上差点掉出眼泪来。
等雪堂再返回到度德那里,正巧那边刚刚结束。雪堂将刚学会的《少林拳》的前八式为度德演练了一遍。度德在看过之后,一招一式地又重新教了雪堂一遍。
“师傅,今天我在操场上看到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人!”夜晚,回到房间的雪堂双手托着下巴趴在床上,目光中带着无限的憧憬。
“那能有多厉害?”原贞吹灭了灯,坐到床上。
“这么粗的树,那人一拳打在它上面,把大树都打得晃了!”
“是吗?”
“他一脚踢在树上,上面的树叶都掉了!”
“多粗的树?”
“这么粗。”雪堂坐起来用手比量了一下。
“怎么打的?光用手和脚打的吗?”
“是啊!就这么打的。”雪堂向前做了一下冲拳。
“那他确实是挺厉害的。”
“嗯,我要是能有棵那样的树就好了!”
“这孩子?找棵树还不好找么?”
“那不一样,那得非常直,上面还要捆很多绳子。”
“......”
“我要是有那么一棵树练拳就好了。”雪堂趴到枕上,望着窗外的月光自言自语地说。
第二天,原贞在藏经阁上正听雪堂背诵《中庸》,却见雪堂站在桌边总是魂不守舍,嘴里念着念着就没有动静了,而且句句都要自己来提醒,他才能继续往下背下去。
“老实站着,你的手放哪儿了?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站着的了?”原贞用戒尺打了一下雪堂的手臂,生气地说道。雪堂摸了下被打的手臂,赶忙将两手紧贴在双腿的外侧,低头老实地站着。
“天下之达道,所以行之者三,”原贞又一次提醒道。
“天下之达道,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雪堂背到这里,便又是没有了下句,似乎又在脑袋里想着什么。
“雪堂,你想什么呢?”原贞举手就用戒尺敲了一下雪堂的头,生气地斥责道,“你今天还能不能好好背一遍了?”
雪堂挨打之后,偷偷瞧了眼原贞,继续往下背去:“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
原贞见雪堂自早上起来,便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而昨天夜里在和自己讲起那厉害人物时,还显得特别兴奋,可今天却突然变得这般无精打采的模样。“哦,想必是那练拳的家伙事儿吸引了他。”原贞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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