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不奏效。
银光送回程香后到叶成安跟前听差,叶成安问:“公子每日进水晶阁练功么?”
“是的。”银光恭敬答道。
叶成安沉身坐在椅子里,不显任何不耐神色,仅是冷硬说道:“每日不间断,看了十九年,那些壁画应是给他长了个记性罢?”
银光落落回答:“公子心性一如既往,没有发生过偏差,应是记得将军教诲,不可执迷于外物,请将军勿要忧虑。”
叶成安看了看银光:“你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银光躬身受教,更显恭敬。
不多久,秋叶披着一身的清露走进门来,衣袍犹带风雪之气,容貌冷峻无比。他看都不看坐在一旁的叶成安,径直去了后厅梳洗,阿碧连忙跟过去伺候,再小心候着他返回厅堂时,在他新换的锦袍之外,加了一件银貂披罩。
秋叶摸了摸披罩,触手柔软,质地精良。他从肩头取下它,递给了阿碧,冷淡道:“改小一些。”
阿碧深知主家公子心意,即刻施礼离去。
秋叶走到主座前坐下,对一旁躬身施礼的银光说:“退下去。”待整座大厅只剩俩人时,他依然看都不看叶成安一眼,冷冰冰地对着空气发问。“什么事?”
眼见一手培植起来的外孙如此冷漠无礼,叶成安不以为忤,反觉满意。坐在这里等他回时,叶成安就想出了对策,该怎样化解目前的种种纷争。
需顾虑皇家颜面,为陛下解除边关烦忧,安抚灵慧公主的心伤,妥善处置程香的刺使罪名。
叶成安不紧不慢开了口:“萧政增兵至三十万,提调来整支铁狮团,世子有何高见?”
秋叶没有心思兜圈子,冰冷撂下一句。“直说来意。”
叶成安果真不含糊:“世子需督送雪影营入儒州,做好备战准备。如果萧政按兵不动,我方就要先引他出手,绝不背负毁约罪名。”
秋叶不动声色地应承了下来,随后冷然坐在椅中,似是在考虑什么。叶成安揣度到他的一二心意,本想出言告诫,谁知他已经冷淡地下了逐客令。“我有分寸,将军可退下了。”
叶成安背手站在秋叶座前,拿出了睥睨沙场的气势,沉声说道:“国事需由世子担忧,记得早些启程。”他慢慢踱出了叶府,叮嘱银光,务必催动秋叶早些去儒州主持大局,叶府交由他来打理就行。
银光自然把话带到,秋叶却置若罔闻,径直坐了一刻。他起身走向书房,站在书橱前,静望了半晌,才抽出了古籍天残棋谱。翻到玲珑珍局那一页,绢布里别着一封折叠起来的金帛纸,纸上内容是他熟悉不过的契约原件,用以限制了青衣奴初一的生死。
契件在手,约者不再,还残酷的刑罚,对她而言,也只成了一纸空文。
秋叶揭下金帛纸,冷冷道:“逃到天边也要落进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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