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些鬼子搜身的时候,就觉得他们身上味道重的厉害。刚开始没注意,还以为是长时间不洗澡的缘故,毕竟是战场嘛!
但是后来把他们运回了后方,组织洗澡的时候,那热水一熏,差点儿没把我给弄的吐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身上带着的那种香香的东西叫香水,就是用来涂抹在身上压臭味的。也是从那之后才知道,美国鬼子差不多都有狐臭。”
“啧啧啧!还是爸眼界宽。要不然我还不知道香水原来是压狐臭味儿才被发明的。”
林里对林支书的描述有七八分相信,毕竟他曾经听过,有一户人家娶了洋媳妇儿,坐月子的时候差点儿没有把一家人给熏死。这大概也是那些欧美人不坐月子的缘故吧!
“行了行了。快点儿吃饭吧!别说狐臭了,听着难受。”
被熏吐过的丈母娘抓了抓满是鸡皮疙瘩的胳膊,催促几人吃饭。看来当年那事儿把她给伤着了。
等揪面片儿和卤子打好之后,一旁的淑芬也讲起了自己的悲惨遭遇。
“我也有过这种经历。就是咱妈说的那个女队员的闺女,也遗传了她妈妈的毛病。有几次和她一起玩儿的时候也被熏过,不过我都躲开了,没有那么惨罢了!”
“没那么惨还拿出来说,这不是“卖惨大会”上凑数儿呢嘛!”
“什么凑数儿啊!我只是躲开了。要不然你还希望我和妈一样被熏吐了?要知道妈她们是在板车上,根本躲不开。”
“不是不是,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嘛!”
晚饭时间说狐臭显然倒人胃口。几人闻着碗里香喷喷的美味,立刻忘却了刚才的谈话。
等一大碗揪面片儿吃完,林里接着喝了一大碗的面汤。
谁让林支书的夜壶肚量大呢!晚上起夜也没那么多顾忌。能光明正大的让林支书给自己倒夜壶,林里求之不得呢!
等晚饭吃过后,淑芬匆匆离去,去隔壁看孩子去了。
等丈母娘将餐具收拾干净,果然没有管在炕上躺着的林里,头也不回的去了隔壁。
林支书从外面拿进来两个夜壶,还很贴心的放到林里头部正对的位置,就是味道有点儿重。
“爸!您这夜壶怎么感觉好久都没有唰了啊!味儿也太大了。”
“切!你懂个屁。这种夜壶泡杏仁儿威力才大呢!”
听林支书这么说,林里很快就想到了那个治疗咳嗽的偏方儿。联想到林支书前几天咳嗽,林里好像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画面。
“额~爸!您要是还咳嗽,不如每天多喝点儿热水。别想那些偏方儿。也太不入口了。”
林支书将裤子一丢,噌的就钻进了被子。
“呸!你懂个屁。这都是多少年的老方子了。不知道多少代人总结出来的偏方儿,说放弃就放弃啊!”
“额~可~这个也不入口啊!”
林里也将衣服扒了个光,叠起来后弄了个高高的小台阶儿,随后把伤腿放上去调整好角度之后,才缓缓躺了下来。
穿着衣服睡觉不解乏,要是白天干的活儿多了,还容易尿裤子。而且林里也需要那个隆起的小台阶儿。
“能治病就行了,还管它入不入口啊!再说了,那是我两个大孙子的童子尿,有什么不入口的啊!倒是你,别抽那旱烟袋,那个东西劲儿大着呢!要是抽多了,以后我也给你泡。
你要是不想多生孩子,你就要吃别人家孩子童子尿泡的杏仁儿了。加油吧!!”
见林支书鼓励自己生育,林里白了他一眼。现在他和淑芬算是再次“分居”了。哪里有那个机会啊!
林里摸着灯绳将电灯关闭。钻进暖和儿的被窝正要睡觉。
谁知道林支书竟然打开了那台矿石收音机听新闻。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农村夜晚清晰度很高。
林里躺在被窝里,竟然找到了几分听相声睡觉的感觉。很快就迷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