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里刚拉回来一车土,就听到支书这么和自己说。比起拉土,这个活儿显然要轻省不少,人家都开口了,林里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啊!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如此一来,大口袋算是彻底单飞了。这家伙别看是个二把刀,但也开的有模有样的了。所以以权谋私,带了个亲戚家的小孩儿跟着自己当学徒,对林里的离开,别提多开心了。
有了几次集中理发的经验,早已有了固定的模式。
几个帮工的忙着用从附近村民家里借来的太阳灶和水壶烧水洗头,林里直接把擦干头发坐到凳子上的村民三两下贴着头皮推个秃瓢儿,整个流程走下来,半分钟都要不了。
不过期间的事儿还是不少,碰上爱干净的村民,推子走的很丝滑。碰上个邋遢的,推子老是卡头发,自己又不能硬推,失去了人心,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尝试。
至于一推子下去刺啦冒出一股血来,林里早已有了经验。不就是虱子跳蚤撞在刀刃儿上了嘛!这年头儿可再常见不过了。
为了不让自己肌肉劳损,借着教授学徒的名义,拖拖拉拉用了四天时间,才算是把活儿给干完了。
经历了一次暴雨洪水后理一个清爽发型的村民们,精神一下就饱满了起来。碰上来村里巡视水情的公社书记,也算是大大的露了个脸。
于是,在其中付出不少的林里,被公社书记口头表扬了一番还不算,说是要把他报上去当县级劳模。林里哪里想出这个风头啊!直接就发扬风格把这个名额给让了出去。这更加增添了公社书记对林里的感官印象,把个跟在身后的林副书记乐开了花。
之后的事情不一一列表,总之这次的危机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村民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日常生活。
但是因为太阳灶和玻璃瓶的出现,在之后的日子里面,家家户户都过的十分充实。整个村子仿佛陷入了比赛灌罐头的怪圈儿。
来往串门儿的妇女没说上几句闲话,就要转到这个上头去。让一些手艺好的妇女,着实露了一把脸。家里的爷们儿、孩子出去碰到了朋友熟人,胸口都挺的直挺挺的,长脸了。
回到阔别好几天的家里,林里瘫在炕上一连休息了好几天,把淑芬心疼的厉害。林里也因此体验了几天不需要劳心又劳力的日子,没几天竟然胖了一圈儿,看起来有些富态。
因为治水有功的缘故,县里专门儿开了大会不说,还特意组织了一场联欢晚会。林副书记给他搞了一张票过来,凑热闹挤进去看了看,年代感太强了,加上林里又不喜欢这种人群聚集的活动,所以看的也是一点儿兴趣也提不起来,不过面儿上还是要表现的很开心。
当晚会的收尾阶段,音乐声音一变,响起了学校颁发奖状的背景音,林里这才来了感觉。
看到几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上去领奖之后,林里也没吝啬鼓掌,即便如此,巴掌都拍的有些疼了,与其他人相比较起来,也是软弱无力的厉害。
这倒不是林里没力气,而是情绪投入不进去。毕竟后世班级聚会唱个歌都有人领头鼓掌,林里实在是理解不了这里面的含义是啥,啪啪啪的打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