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等到中场休息的时候,带来的罐子里头放着的竟然是添加了蜂蜜的白开水。只能说人家确实够意思,舍得。
一块儿不大的地,来来回回也就拉了不到三车。秸秆先留着 风干一下,那是闲着的时候一点儿点儿弄的东西,林里他们今天不参与。
回到院子里,罗师傅的老丈人已经在院中间木板搭起来的台子上垒好了一层玉米的基础,几人闲着没事儿,就帮起了忙。要不说喜欢干净整洁的人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呢!就说这院子外头刚垒起来的玉米垛,随着层数的增加,一列列一排排横平竖直,看起来是那么的整洁。
“大爷,您以前当过兵啊!”
虽然罗师傅是小罗师傅的长辈,罗师傅的老丈人按理应该被林里他们称为爷爷的,但是谁没事要把自己的辈分弄的那么低啊!那也太尴尬了。
“是啊小伙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这转业回家已经有些年头了。”
“看您这玉米垛搭的板正,很多时候,也就当兵的能干出这事儿来。”
“嘿嘿,上岁数了,别的干不了,这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没问题的。反正是放在院子里头天天能见到的事物,要是弄的乱糟糟的,我天天一出门就看的难受,那样对身体更不好了。长痛不如短痛,现在麻烦点儿也好。”
不多的玉米被垒完后,几人收拾了一下个人卫生后,就闻到屋里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传来的还有一阵咳嗽的声音。
“哎哟!这小子就是喜欢做麻辣味儿的吃食,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咱们这里都没有四川人啊!”
饭是在屋里的灶台上做的,罗师傅一个人顶着浓郁的辣椒气息,在里头一边儿咳嗽一边儿做饭,看的林里都有些不好意思吃午饭了,那得喷多少唾沫星子进去。
“大爷,今天你这屋里算是不能睡了。”
“没事,开窗户了,别进了苍蝇就行。你是不知道,昨天我还在家里打死一个黑头的大个儿苍蝇。我老伴儿还说杀不得呢!”
老一辈还是讲究点儿迷信,虽然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但现代科学还未洗礼过的人们,对未知和目前解释不了的事情,总是带着点儿敬畏。只有无知者才无畏。
“后来呢?”
“哼哼!它萎靡不振,后来被我老伴儿用一个酒瓶子把苍蝇给装了进去,本打算放到外面让它自生自灭呢!结果把这茬儿忘了,被捂死了。要我说还不如一鞋底子直接把它打死来的痛快呢!虽然留不了全尸,但也死的痛快不是。”
见林里的表情有些遗憾,还以为林里也对苍蝇有着恻隐之心呢!
“你小子可别娘们儿唧唧的,那可是苍蝇啊!你竟然还犹豫了?”
“喂!大爷,你可别污蔑我啊!我就是有点儿可惜那个酒瓶子,好好儿的一个酒瓶子,它突然就不干净 了,多可惜啊!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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