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又不是没睡过铺苇席的炕,硌的身上疼。”
“有一年我我还被苇席上凸起来的尖刺扎过屁股,那个血流的啊!裤子都给阴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女的,来事儿了呢!”
程重刚回忆完不堪回首的往事,发现几人盯着他的屁股看,没来由的就一阵头皮发麻!跳起来转了个身把漏洞藏起来,紧张的问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我他么觉得你们有病。”
“啥病啊!”
“我~~”
总不能说是龙阳之好吧!唉!这个青涩纯真的年代啊!
“走了走了,不和你们瞎比比了。赶紧回去休息才是正理。”
程重背手捂着屁股就要走,结果一句话又给整破防了。
“你说说你当时流血的场景呗!我们都没见识过,很好奇的样子啊!”
“滚!一群思想龌龊的流氓。”
果然,早早就休息了的四个,听到了四点半的闹钟。那种发条带动击锤敲打两个铁铃铛的声音,真的很刺耳。
“起床啦!有扁担和水桶等着我们呢!要是去晚了看主任怎么收拾咱们。人家手里头可有给咱们打分儿的权利呢!掌握着奖学金的名额,这就叫捏七寸啊!”
“我擦!你就说点好的吧!主任是那种不公平的人吗?你太小看他了。”
全班所有同学都提交了奖学金的申请,成绩都还不差,差距不大。然而全班只有两个名额,可想而知这竞争有多么的激烈。
四人下床后脑袋都是懵逼的,外头甚至还带着黎明前的些许黑暗。四人稀里糊涂洗漱了一番,又把昨天拍照前换下来的旧衣服换上,一窝蜂的就跑到了主任说的那个菜地那里。
到了后就发现有一个人撅着腚在菜地里头观察蔬菜的生长情况,不是觉少的主任还能是谁。
“主任。”
“哟!还挺准时啊!”
主任抬起手臂看看时间,秒针刚过五点钟,卡点卡的真是准。
“诺!扁担和水桶在那边,水房你们路过的时候那间平房就是,你们自己分配啊!今天早上争取能把这地都浇一遍,别耽误了早饭。”
按照主任的想法,四个人分作两组担水,能分开休息一下。可林里他们显然不打算这么做,都在农村担过水,可不想再受那种苦了。大家的肩膀上早就没有了当年的老茧。
“那边好像还有几根棍子,要不咱们直接抬吧!”
“好主意。”
扁担都没用,四人两两结成对子,一根棍子中间放两个水桶,有说有笑的就到了水房。
水房也就是一个低矮的平房,能罩住里头的设施就行,青砖砌墙,五六平米的样子。
解开破旧木门上挂着的锈迹斑斑的锁头,只见水房中央是一个湿哒哒的水泥台子,从里面延伸出来两根管子,一根用粗壮的水管延续在墙壁四周盘踞着往外延伸,估计是去了不远处的水塔。而在水泥台子上,还有一根带着弯头,一看就是现场取水的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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