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你把别人财路堵了,就会招人恨、得罪人,处处树敌。厂子各科室的头头们,要为这事儿专跟咱们过不去,咱们难受不难受?那可是长期的,来自四面八方的阻力啊。就咱们现在的业务,不靠厂里,哪个都干不好。所以既然如此,那最好的结果就是成立一个由蠢货当家的服务公司,来给咱们做陪衬。”
“要知道,有长才能有短,有美才能有丑。要一直只有咱们一家服务公司,是没人会看到咱们身上的好的。而有了‘第二服务公司’,今后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无能,会让咱们显得更耀眼。他们的经营不善,也可以起到警示作用,让心怀不轨的清醒清醒。谁要再伸手,就得考虑考虑。难道还有比董乾达那几块料更合适用来做反面例子的吗?”
话到这里,段刚和朱震凡已经听出洪衍武话里的意思了。
敢情这笔账还有另一种算法。
只是关键问题在于,洪衍武凭什么这么笃定“第二服务公司”就干不好呢?
于是朱震凡忍不住就问,“洪哥,那董乾达他们就是再不堪,可卖糖葫芦是真挣钱啊。万一要让他们得了实惠,岂不是适得其反?”
没想到洪衍武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
“不会的。你们甭觉着咱们去年靠糖葫芦发了财,这买卖就有多么好干。去年咱们成功的原因是许多因素促成的。比如说因为吃了第一口鲜,选择了外国人最多旅游景点和闹市区域售卖,厂子这儿又有独家原材料供给,还有咱们的技术和内部严格的管理程序,综合起来才会捞着那么大的实惠。”
“可今年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没看见今年卖糖葫芦的小贩倍增了吗?干这个门槛太低了,人一多,就很难有厚利了。没见到山楂、红果到处都有卖的了吗?咱们的原料垄断优势也没有了。因此今年即使做一年,明年我也得舍了,咱们不能老停留在低层次啊。”
“另外,不是我看不起董乾达他们。问题是他们既不懂管理,招揽的人又都是拍马屁好逸恶劳的主儿。这帮人凑在一起能干的好才怪呢。今后有关成本浪费就是最大的窟窿。哪怕现在的市场环境还行,我看他们顶多也就能是个半死不活的状态。”
“所以说实话,‘第二服务公司’只划分走咱们的‘糖葫芦’业务。这已经是杨厂长、魏大姐为咱们争取到的最好条件了。用这点剩菜剩饭喂狗,多么划算啊,根本没必要可惜。”
“而且你们还得知道,郭书记让董乾达他们当公司经理,是为了给自己捞权捞实惠的,可董乾达他们纯属自不量力的几块废物。郭书记要看他们老搞不好公司,能不生气。自己就得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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