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找补:“我也是注定孤独终老的,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我这个弟弟年纪小,打算培养他成才后,也算是我的依靠。若是你不嫌弃……”
谢知衍不知为何一股怒气涌上头,忍无可忍打断她:“我很老?”
陆菀愣了一瞬,眼睛眨了眨,猛然反应过来,
她都说了什么啊?
这样一来,焱云鹤岂不是爱上了叔辈的谢知衍?
难怪人家生气了。
她一紧张,说话磕磕巴巴:“啊,对不起,是我想着弟弟年纪小,尚无功名,高攀不起皇城司正使,所以、所以就、就将您往高处抬……”
见谢知衍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眼珠一转,赶紧道:“”要不,认您做干哥哥吧?待他成婚生下儿子,替您养老……”
“看完就滚,聒噪!”谢知衍生气了,板着脸闭上眼睛,不想理她。
陆菀:“……”
堂堂皇城司正使怎会这么小气?
陆菀尴尬的抱着木匣子站起来:“焱爷有伤在身,小女子就不打扰了。”
谢知衍猛然睁开眼睛,无语的瞪着她。
“你这辈子不想有自己的孩子?”
陆菀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也问得二丈摸不到头脑。
“焱爷忘了,我是望门寡。”
这话问得奇葩,她和谁生孩子?
谢知衍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陆菀的气,语气生冷:“你不过是因贵妃和谢家虎视眈眈,只为避锋芒,嫁给谢知衍乃权宜之计。待假以时日,你可以另嫁。我朝寡妇也可再嫁。”
陆菀呐呐:“我……不想嫁了。”
男人,没一个靠得住的。
唯有靠自己。
实在不济,如玉懿姐姐那般,寻个美貌面首聊以度日,也不会寂寞。
谢知衍挑眉:“你打算为谢知衍终身守孝?”
陆菀真诚点头:“那是自然。我说过对谢世子情根深种。”
谢知衍瞧着少女一脸严肃,呔,差点他就信了。
嗤笑一声,懒得再给她机会演戏,直接岔开话题。
“熊苟去抢余修宴时,说梦如意想要幽息香,香行火是熊苟放的,幽息香他手中的确还有,但他本不想给梦如意,他劝梦如意带着他们两的儿子和他一起离开陆府,但梦如意不甘心。她之前还要了十副高浓度的坐胎药。”
陆菀立刻被他的话给吸引过去:“难道她想再次勾引我父亲怀孕?”
谢知衍不置可否,“你打算什么时候揭开真相?”
陆菀冷笑:“我本来趁着过年给他们添点‘喜事’,若梦如意有这个打算,那就索性让她感受下我母亲的痛苦!”
“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抓到熊苟的当日,便命人将他送回住处严加看管,免得让梦如意察觉打草惊蛇。正好,今日晌午,梦如意差人送信给他,今晚亥正,她会去见他拿幽息香。”
陆菀瞪大眼睛:“亥正?”
门外正好亥时初更响。
“若你想让你父亲亲眼目睹还来得及。”
陆菀抱着匣子对他福了福:“焱爷,您的恩德,陆菀没齿难忘。”
……
“父亲在府里吗?”陆菀一进门就问门房。
“回大姑娘,老爷在书房呢。”
“梦姨娘在府里吗?”
“梦姨娘没有见她出府。”
陆菀点头,拉着拂晓快步走到无人处:“你速去查看梦如意是否在她房中?在与不在,都立刻赶到松云居设法通知我。”
拂晓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陆菀将木匣子交给绿珠:“你务必将这个东西交给知若,让她收好,半点不能出差错。”
绿珠紧紧的抱着木匣子:“姑娘放心。”
看着她往玉颐阁跑去,陆菀才转向松云居的书房,眼看要到了,站住脚,理了理头发。
“红珠,我的头发会不会很乱?”
红珠踮起脚仔细看:“没有呢。”
陆菀深吸口气:“你守在书房门口,任何人不得进来。如见到拂晓来,梦如意在府里,你就在窗外竖起一根中指,若不在,你就竖起大拇指。”
“明白。”
陆菀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敲了敲书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