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烟低着头,没人瞧不见她的表情,手帕就快拧烂了。
她儿子读书不行,算术更是不会,身子骨被屋里小妖精掏空了,哪里能习武。
二房夫人包云华一笑:“我们可是侯府,可不能出做生意的学武的,那成什么了?修征明年也准备考白鹿书院,先生说他定能考进去。”
三房曹文慧趁机道:“说来我们修语也该去太学了,上学的束脩还请大嫂准备下。”
夏姜莲脸色一沉,似笑非笑的看她两:“二夫人、三夫人,咱陆府和以前不同了。如今的开销都是我的嫁妆。我侍奉侯爷和侯爷的孩子及母亲是应该的。我看在母亲和侯爷的份上免费让你们两房住我的宅子,但其他开支得靠你们自己了。”
包云华脸色一变:“大嫂这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们占你便宜似的。向来府中的公子哥上学的开支都是公中出……”
“要不侯府的家你来管?”夏姜莲心想,她还不想管呢。
包云华一噎。
曹文慧急了,他夫君只是区区工部员外郎,自己是庶出也没多少嫁妆,若是侯府不承担他们的生活和孩子的学费,那日子可怎么过?
两人齐齐看向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脸色也难看。
虽然这两房是庶出,但为了侯府的颜面是绝对不能分家的。
她看向陆善渊。
陆善渊尴尬得咳了两声:“姜莲,侯府的确要管公子们的读书束脩,若是生活用度各房自己管就好,你看如何?”
夏姜莲见夫君开口,自然不能不给他面子,可她还是看不惯陆家这两房像是吸血鬼似的。
何况,还得养着江芙蓉那个贱人和她肚里的孩子。
她可不是秦氏那个冤大头。
“既然侯爷发话了,妾身自然要听的。如今,所性就把话说明了,除了公子们的上学用度,其他的各房自己管自己的。”
陆老夫人不想说话了,只一个劲的叹气。
“老夫人、侯爷,有人送来一封信。”
陆善渊接过打开一看,脸顿时气白了。
“孽障!”
陆老夫人见状,拿过信来看,“这、这……咳咳咳咳。”
夏姜莲忙帮她抚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包云华见陆老夫人将信丢在地上,和曹文慧对视一眼,起身去捡起来。
“陆修宁自请剔除陆氏族谱,改姓秦?我的天啊,这个孽障怎么敢?”
曹文慧凑上来:“啊,开封府怎么敢给他盖印改户籍啊?”
“自然是陆菀、啊不对,秦菀啊。她现在可厉害了。女儿家家的不仅敢自请立独户,还敢拐跑咱们陆家孙辈最有才气的公子啊。”包云华故意道。
曹文慧心里也幸灾乐祸,却不敢说出来。
“哎呀,侯爷,您房中也没有优秀的公子了啊,这可怎么撑得起您长房的门楣啊。”
“住口!”陆老夫人气得将郁积于心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一屋子人顿时乱成一团。
秦菀将宁舟送到白鹿书院返回秦府就听闻谢府来了一顶小轿子,将余楚容接走了。
秦菀返回谢家,负责打探消息的夕颜就告诉她,余楚容进了府后就被丢在西北角一处废弃的小院子中,对府中宣称她是贱妾,且因做错事需要禁足,不准任何人去探望。
秦菀神情一怔。
那不是她上一辈子被关的院子吗?
没想到余楚容这么快就进去了。
二更
谢知衍:娘子,为夫的屁股是为你开花的。
秦菀:为妻替你揉揉?
谢知衍:那感情好。
啪!
一声脆响。
哇!
杀猪惨叫。
打是亲骂是爱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