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正?”陆菀瞪大眼睛。
深更半夜的怎么拿籍书?
莫不是要……爬墙偷?
“怎么?不敢?”谢知衍挑眉,“没有什么是轻易可以得到的。”
“有何不敢。”陆菀赶紧站起来。
只是没想他到这么轻易就答应帮她。
见他要走,陆菀急忙问,“焱爷,今天我请你吃饭。”
“爷不差一顿饭。”谢知衍抬脚已经走了。
陆菀急了,赶紧冲过去,掏出一叠银票双手递上去:“焱爷帮我也需要打点上下,这点小意思请焱爷喝酒。”
谢知衍看着她手里的银票,一千两一张,一共十张。
好大手笔啊。
“爷不缺银子。”
“这也是谢世子给的聘礼,小女只是借花献佛。”陆菀一脸讨好。
挚爱给的,还给他一些让他心里痛快点。
谢知衍脸黑。
白面皮不显。
用他的银子给他?
谢知衍凉凉道:“谢世子给你的就这样糟蹋?”
这怎么叫糟蹋呢?
陆菀不明,看他眼底有愠怒,忽然明白了。
他是替谢知衍生气呢。
当然啦,焱云鹤帮她就是因为谢知衍,她大意了。
陆菀讪讪收回银票,“小女子肤浅了。”
谢知衍斜她一眼,“聘礼金不是账款。”
说罢,丢下一脸茫然的小女人走了。
聘礼金不是赃款?
聘礼金不是赃款!
“嘉行。”陆菀兴奋的冲着外面叫。
副掌柜闻声推门进来,“大姑娘,掌柜去江南了。”
“哦,走啦?”
陆菀想起来了,让他去查江宁府的事情。
“掌柜走的时候将很多事交代给小的了,比如囤冬季御寒物质,就是小的亲自办,大姑娘有何吩咐尽管说。”副掌柜压低声音。
陆菀点头,“这一万两你拿去继续囤。明日我让冬青再送一笔银子来。”
“是。”
事情办得很顺利,陆菀心里大喜。
陆菀兴奋的下了楼,忽见大门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
“菀儿。”谢怀钰欣喜的走上前,“我看着熟悉,果然是你。”
陆菀蹙眉,躲在拂晓身后。
他什么意思?
在大庭广众之下拦着自己表忠肠?
是想恶意毁了她清白吧!
谢怀钰眼圈红了,“菀儿,你我两情相悦,你不要意气用事嫁给死人来气我好吗?”
陆菀脸一黑。
醉江月正值吃午饭的时候,一楼早就坐得满登登的。
谢怀钰欲扯陆菀,拂晓瞪他,低声喝道,“谢二公子请放尊重点!”
周遭都看了过来。
陆菀一身男装,生得又艳丽。
谢怀钰也是出名的公子哥,很多人都认识,这么大的热闹自然不会放过。
“菀儿,你听我说!是我不好,你听我解释一句可以吗?”谢怀钰大声哀求。
陆菀抬眸,静静看着面前的人,她可从来没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谢怀钰。
没错,他一向对她呵护有加,但有时候她闹脾气,他也不会惯着自己,还会对她好一番说教,弄得她也觉得自己挺无理取闹的。
有几次因他对余楚容过于亲近而生气,他就反过来教育她对妹妹要耐心呵护,不要善妒。如果她再敢闹,他索性就会故意和余楚容谈笑风生,故意不理她。
只要这样,她立刻投降,向他认错。
然后他就义正言辞的教训她,让她要有宗妇的娴顺,谨言慎行,要有宗妇的度量。
还说晋文侯府乃侯爵世家之首,规矩比武安侯府还要大,武将出身的秦国公府都比不上,说晋文侯府祖先乃文豪,清贵世家。
她知道自己骨子里有傲气,因为外祖父和外祖母经常和她说,人要有风骨,不为媚俗不为权势折腰。
但她失去母亲后,总有一种要被人抛弃的孤独感,她有种深深的害怕,害怕谢怀钰不再理自己。
甚至她会做噩梦,看到谢怀钰高高兴兴的推着余楚容荡秋千,她声嘶力竭的叫他,他回头没了笑容,冷得让她可怕。
然后,每次她都主动认错,努力为他和晋文侯府做更多更多。
她嫁入晋文侯也就成了他的提线木偶,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贡献出去,以求得到他和谢老夫人的认可。
现在她忽然想明白了。
谢怀钰就是用这种手段控制自己。
他天真的以为,她还是以前的陆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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