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意思?谁找来的府医,竟如此无礼!”陆善渊气到了。
“我请的。”终于平复下来的陆老夫人瞪他一眼。
陆善渊忙收了怒气:“母亲,您定是不知道她根底,被人骗了吧?”
“她可是响当当的天下唯一的女名医。毛遂自荐到我们府上,我们是捡到宝了。”陆老夫人气哼哼的瞥向赵如意。
“定是你昨晚丑时初让人去打扰她,要她给赵如意把脉,你自己得罪了人不自知,还来怪我了!”
陆善渊呆怔,“女名医?”
赵如意闻言有些惋惜,她的身子正需要调理。
小产后就被赶到农庄,为了稳住陆善渊,在他怀里哭了一天一夜,还不管不顾的服侍他舒服,他一走自己就大出血,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她可不想以后不能生了。
成为平妻可不是她终极目标,待她成为继室,一定要堂堂正正的生一名嫡子。
届时,看谁还敢看不起她。
陆菀回神,看了一眼消失的背影,默默的道了声感谢。
虽然不知道谁将她送来的,但她是真心替自己看病。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陆菀伸手在大腿上暗暗一掐,扭头,疾步走到陆老夫人身边,双手握着陆老夫人的手臂,噙着泪水的翦眸满是愧疚。
“祖母,孙女无用,眼睁睁的看着祖母被人硬塞点心噎着,想伸手救,却怕自己无知,鲁莽动手,反而害了祖母。”
陆老夫人心疼的将她搂住,“菀儿是我最乖最亲的孙儿。”
余修晏被刚才的情景吓到了,虽然才五岁,但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缩在赵如意的怀中,将脑袋整个埋进她怀里。
赵如意盯着陆菀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
陆善渊是旁观者亲,知道刚才赵如意鲁莽出手差点害了人,但她不是故意的,是好心。
是急于获得老夫人的认可,相信她是孝顺的,才不管不顾的出手救人。
“陆菀,无事你先退下吧。”
他还要与母亲商议抬平妻的细节。
陆菀将头靠在陆老夫人的怀里,闻言委屈道:“父亲,我本就是起了个大早来给祖母请安的。祖母刚刚受到惊吓,最需孙女安慰,您作甚要赶我走?”
“我不是赶你走,是长辈有事商议,你个小孩子家不适合听。”陆善渊懒得和她多说。
她要知道自己铁了心抬赵如意为平妻,定要死要活的阻挠。
外嫁女,没有资格管老子娶女人。
陆菀直起身,好奇的看着陆老夫人,“我还未嫁,就算嫁了,我也是侯府的嫡长女,我母亲乃侯夫人,家中什么事不能让我听?”
陆老夫人很头痛。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意思,可是,如今侯府都要靠陆菀给饭吃,此事能瞒得住她?
就算是偷偷的办了,族谱上落名也不用她知道,但,瞒得住吗?
全府上下是不是要改口叫一声大夫人?
到时候,陆菀岂不要翻天?
到那时候就更难收拾了。
她今天本想当面逼赵如意为妾,哪怕给她个贵妾安抚下,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可她这个昏了头的儿子带着人一来就直接说何时举行抬平妻之礼。
加上嫡亲孙儿余修晏可爱,一句一个祖母叫得她的心就软了。
陆善渊蹙眉,“你又要违抗父命吗?”
陆菀诧异,“父亲未说是何事,怎就扣个大帽子?”
忽然,她恍然大悟:“莫不是要将表姑母抬平妻一事?”
全屋惊了一瞬。
赵如意紧张的看向陆善渊。
若陆菀再闹起来,他会不会再将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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