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眸光闪烁，默了默问：“要是找不到呢，如果对方只是拿走了乔连成的试卷，而不是和人替换呢！”

她只是好奇，想要看看邱默然要如何应对。

邱默然道：“我了解过，高考试卷都分成了小组的，每五十张为一个小组，每个小组的编号都不同！”

“要是笔迹核对不上，就找缺失了试卷的小组，然后找到对应经手和监督的老师，严查！”

姜绾看向了乔连成。

乔连成颔首。

姜绾道：“我知道乔连成的试卷和谁的替换了，我也知道是谁做的！”

邱默然震惊！

宋向阳！

当姜绾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很惊讶。

“宋向阳我知道，今年一中前三。”

有老师跟着喊了一声。

姜绾嗯了一声：“就是他，这里有一些私人恩怨，是宋向阳的母亲亲口告诉我的。”

邱默然看向了李斌，李斌急忙让人调取了宋向阳的试卷，比对下果然是乔连成的笔体。

再从一中的档案库调出了宋向阳的笔体。

这些是他们高考前写的声明书，承诺不会作弊，会遵守考场秩序什么的。

这玩意就在个别城市里流行了三四年，高考之前，每个人都要抄写一遍，然后写了名字上交进入档案库。

但不知道为什么，几年之后就被人废除了。

如今，却是派上了用场。

这一看，宋向阳的笔迹和试卷对不上！

真相大白，在场的人都狠狠松了口气。

李斌急忙说道：“乔连成同志，抱歉，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你放心，你的成绩我们一定会恢复的！”

乔连成蹙了蹙眉头道：“你不该和我道歉，你应该和那些考生道歉！”

“因为我是幸运的，遇到了这样的不公后，我有组织给我撑腰，可别的学生呢！”

“他们在遇到了这样的事后，要去哪里伸冤？”

李斌沉默了。

姜绾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得到消息，是你们教育局的一个副局长收受贿赂，调换了成绩的！”

“收了多少钱，我不知道！”

“但是，宋远山犯了事，还逃走了，这个副局长有没有关联呢？”

“我会将此事如实告知公安局的同志，请他们严查！”

“也请李局长能自查一下，给我们一个交代！”

李斌抹汗，急忙答应！

至于说那个副局长是谁，他猜到了几分。

今天这边的事闹得这么大，三位副局长，唯一一个没到场的。

不仅没到场，还以母亲生病为由请了三天假，不得不让人怀疑。

部队的人撤走了，邱默然对乔连成道：“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老吕给你三天假期，到今晚十二点是最后期限吧！”

乔连成无奈地拍了拍额头，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他转头看向姜绾：

“我得回去汇报了，这次出来不是请假，是给团长办事的！”

“我现在是考察期，不能再惹祸了！”

姜绾颔首：“嗯，我这几天要回燕京了，临走我去农场找你！”

“好！”乔连成答应了一声，转身跟着邱默然一起离开了。

他们都离开后，姜绾轻叹了一口气，看看黑沉沉的天，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

这会都半夜十一点多了，没有公交车她要怎么回去。

刚才他们是做了公安局的顺风车到这边的，这会总不能还去搭顺风车吧！

关键是，不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