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图更愤怒了:“本汗现在可有半点安稳?”
范承运劝道:“汗王莫要气坏了身子,现在最要紧的是,看看从哪里能把那些黄金给找补回来。”
喀尔喀虽然都快成了葛尔图的存钱罐了,但他也知道,再去要一次,喀尔喀的汗王怕也受不了,肯定要同自己拼命了。
气呼呼地想了半天,葛尔图发觉没有地方可以找补了。大唐那么富有,都不敢同时开两条战线,更别说准格尔了。
可这口气,他又实在忍不下去:“先生,得找个机会,狠狠地打汉人一次。”
葛尔图拿定主意,这次多俘虏一些人,只要黄金,其余都不要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有人进来了:“大汗!有消息来了,汉人的狗皇帝死了!黄凤阁退回肃州去了!”
葛尔图抬头长啸:“长生天保佑!”
当夜罗布燃起篝火,载歌载舞,牛羊肉的香味飘出老远,吸引着附近的狼群蠢蠢欲动。
冬天的路很是不好走,贾环等人又归心似箭,每天天刚蒙蒙亮就上路,尽量能多赶一段路。
路上南安郡王很少说话,只是看着路边的风景。
西北的冬天几乎没有其他的颜色,黄土高原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偶尔会有几只乌鸦飞过,呱呱地聒噪着。
坐在车上,南安郡王也不止一遍地想着,若是自己不贪图军功,老老实实地留在京中,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了?
勋贵的落寞已经是必然,偶尔有几家还能保持的,那也是族中的弟子出息。自己不过中人之资,还想着保全王府,现在看来是妄想了。
前方马车歪歪扭扭地往前走着,那是贾环的车。一想到贾环,他的脑仁子就疼,自己母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还能求得先帝点头让贾环过来送亲。
现在好了,贾环啥事没有!当然了,自己这边父女也都平安,可仇结下就是结下了,他可不敢指望贾环人小不懂事,不懂事的人能得黄凤阁看重么?
每到一处驿站,贾环都要先看邸报,他也跟着看了不少,知道了现在朝廷的动向。
贾环现在四仰八叉地躺在马车里,想的是大师兄钱重海的事情。
过了年,便是春闱大比;春闱过后,钱重海的任期也要满三年了,回去得走走贾雨村或者朱凌的门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去处。
邸报上,贾环看到朱凌已经从太子洗马的位置上去了通政司任右通政,但他知道,这也只是个过度的位置,向品源被拿下之后,工部左侍郎的位置还空着呢。
虽然兵部尚书的位置也空着,但朱凌很明显不能一下子就到那里,侍郎目前看来,就是极限了。
至于自己的讲官位置,他不再去想了——自打太子登基,他出阁读书的讲官也都裁撤了,那现在的皇孙讲官自然就变成了皇子的讲官,四个人并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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