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庆功宴,不过就是一起吃个饭喝喝酒。
她的酒量一如既往的不好,但好歹也算是在外边工作这么久了,多多少少的应和着场面也要喝几杯,等到所有人吃好喝好后,谢绝了其他人要送她回家的话,自己打车回了目前在波士顿的住处。
晚上只是喝了几杯酒,她没有醉,最多是身上有些淡淡的酒味儿,微醺的状态。
走进一处位于理工和哈弗大学之间的学生公寓楼,进了电梯,按下了十五层的数字。
这里是她近两年租住的地方,一个五十平左右的小公寓,这的环境还不错,而且因为常年都租给留学生,所以价格相对来说也不会太贵,四周的生活环境也不是特别奢侈的档次,在这里生活的很平静。
出电梯,拿钥匙,开门,进门,打开灯,扔下包,踢开鞋,一气呵成,然后就又是一夜坐在沙发上沉静发呆的夜晚。
他们都说,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与她在丛林里的生活不同,没有了刺激了没有了寻觅食物时的成就感。
也没有在在xi基地里每天的体能训练和魔鬼训练,没有了狙击枪,没有了那些汗水,更没有一次次在生死边缘的任务。
好像,终于活的和其他人一样的,却又失去了原本的自己。
夜色渐深,封凌在沙发上也没什么困意,起身去洗了个澡,出来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了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拨了个台,停放在一个有娱乐节目的台上,也没怎么看内容,只能听见台下的观众不停的传出笑声,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整个安静的房间里有些热闹的动静。
擦过了头发后,她将手放到了肩上。
她这里是当年在蛇谷的那次任务时被蛇咬到的位置,虽然说是旧伤,但其实早已经不疼了。
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什么,明明一点都不疼了,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只要一被碰到,心口上就像是被撕扯的忽然狠狠的痛上一下。
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于是莫名奇妙的就成了本能的反映。
肩膀上那个留下了小小的白色十字刀花的位置,成了她的敏感点,不可碰。
仿佛是一块心病。
手机这时在茶几上响起,封凌用手扒拉了两下自己还没有干透的头发,随手拿了起来,看了眼来电的号码,接起。
“封凌,我今天在电视上,无意中换到了美国体育频道,看见一个全美近身搏击的比赛,那个女子组的冠军,是不是你啊?”文乐晴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封凌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解释,而是反问:“你怎么能确定那个是我?”
“也不是完全确定,只是感觉,在我有限的认知里,一个身手那么厉害,速度也那么干净利落的女孩子,好像也只能想到你了,而且我看那个身高也跟你差不多,再加上,那个代号零字,虽然此零非彼凌,但是对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这个零一定就是你。”
封凌淡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许还真的就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