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有事？”

何雨柱看到易中海目光低垂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有事。

本来这个人若是不说，他大可以陪他坐下去，可这饭菜不等人，凉了不好吃啊！

“哥……一大爷来了。”

何雨水急匆匆地跑进来准备吃饭呢，发现易中海在这儿而且气氛似乎有些古怪，招呼一声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站在那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你们先吃饭，我先回去。”

易中海走到门口，又转头说道：“柱子，等一会儿吃完饭到我那儿一趟，有些事情跟你说。”

“行，您慢走。”

何雨柱点头应了，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事实上，他只是屁股略微欠起，意思了一下。好在易中海现在满腹的心事，根本没注意这些。

“哥，一大爷找你干啥？”何雨水坐下问道。

“他又没说，等会儿就知道了。”何雨柱答道。

吃过饭，嘱咐何雨水收拾碗筷，何雨柱拎着半个西瓜前去后院一大爷家。

“一大妈，吃了没？”

何雨柱一撩门帘走了进去，向一大妈亮了一下网兜说道。

“你来就来呗，带这么贵的东西干啥。”一大妈接过西瓜说道。

“不是特地买的，这不买了一个吗？留下半個自己吃，这半个就给你们尝尝。”

何雨柱说完，也不见外，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向易中海问道：“一大爷，到底什么事儿？”

易中海垂着眼，像是打量桌上的饭菜，好一会儿才说道：“柱子，你小学毕业吧？”

何雨柱眉毛挑了挑：“你高抬我了，其实我小学没毕业，混了个文凭而已。”

易中海像是松了口气，道：“这次你在俄国差点儿没命了，我和你大妈当时都吓坏了，你大妈更是心脏病差点儿发作。幸好你没事，要是……长了两级工资，一个夜校的名额，倒也值了。”

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大爷，你觉悟不行啊，我救人的时候可没有考虑自己长几级工资的事情，而且我也不认为这条命给两级工资、一个名额稿就能换走。”

不说易中海郁结难解，何雨柱回屋的时候也是脸色难看。

“哥，一大爷找你干嘛？”何雨水问道。

“回去看书……把你的初中课本拿给我看看。”何雨柱说道。

何雨水今年就上初一，课本是早就发了，何雨柱也是才想到。

“噢……等一下。”何雨水见老哥脸色不太好，没敢继续问，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回房间把初中课本拿了过来。

“这个西瓜拿过去吃吧。”

何雨柱把半个西瓜往何雨水怀里一塞，然后赶她出去。

“还吃？”

何雨水抱着半个西瓜苦着脸站在门外，刚才她就吃了小半拉西瓜，而且刚刚吃过饭，实在是吃不下了。

忽然，她目光一闪，跑到了杨家，这没进门呢，就喊上了：“盼盼，吃西瓜了。”

说着话，人就进屋了。

“杨姐，你有客人？”

何雨水一进屋，看到有人正在跟杨柳说话，她有些不好意思。

屋里除了杨柳母女之外，还有一个看上去挺漂亮的女人正在跟杨柳说话，何雨水顿时窘住了。

“这位是秦淮茹，你可以叫她‘秦姐’或者‘贾大嫂’，贾东旭你认识吧？这是他媳妇。”杨柳介绍道，“淮茹，这是雨水，她哥何雨柱是食堂的。”

“我知道，原来你就是傻柱的妹妹……对不起。”秦淮茹脱口而出，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当着人家的妹妹喊何雨柱的外号有些不合适。

何雨水皱了下眉头，有点儿勉强地道：“没事，我哥的外号都快成他大名了。杨姐，我走了。”

她把西瓜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匆匆地就跑了。

“雨水，把瓜拿走。”杨柳连忙喊道。

“是给盼盼的！”何雨水早就跑远了。

……

房间里，何雨柱这回明白厂办那个人为什么说那番话，这是在提醒自己啊。

他突然觉得自己发作早了，应该跟易中海打听一下是谁要买这个名额，但转念一想，何雨柱又觉得没必要打听，省得知道是谁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