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兰细思极恐，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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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渝骑着摩托车，来到了一家早餐店，买了小笼包和豆浆，坐在凳子上吃了起来。

马路对面是一个连锁的房屋买卖中介。

大门刚刚打开，一群穿着职业装的年轻的男男女女陆陆续续来上班。

约莫几分钟后，一个中年女人领着一伙人从店铺里出来，站在了大门口的空地上。

一群年轻人站得整整齐齐，似乎是在等待那位女领导训话。

果不其然，很快，那个中年女人开始给这些员工打鸡血，一阵慷慨激昂、自以为热血沸腾的讲话，再配上一首节奏感很强的音乐，下面的员工也随之鼓掌，大声喊出自己的业绩目标。

呃……看到这一幕，陈渝差点被小笼包噎住，喝了一大口豆浆才缓过来。

我靠！这套操作，原来二十年前就有了……

我还以为，是后来发明的呢。

给员工洗脑这一套，还真是源远流长啊！

陈渝感慨万分，心想将来房价那么高，你们这些做中介的，也是有很大一份责任滴。

吃完早饭，对面房屋中介的打鸡血还没有结束……“振奋人心”的活动让陈渝不好意思上前，只是默默坐在位置上，东张西望一番。

很快，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高挑的身影，再往上看，是一张看上去很年轻很清纯的面孔，大概十**岁的样子。

那女生朝着陈渝小跑过来。

呃……什么时候自己的桃花运这么好了？

那女生来到陈渝的身边，停了下来，然后朝马路两侧张望一番，见没有来车，迅速跑过马路……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漂亮小姐姐都和自己有关系。

陈渝暗自叹了一口气，又往马路对面看了看，本来是想看看中介什么时候结束打鸡血活动，却发现那名小姐姐竟然也在里面。

只是她没有穿职业装，单独的站在那位女领导一旁，埋下脑袋接受着中年女人的训斥。

那位小姐姐却是丝毫不敢反抗，没有吭哧一声，老老实实的挨骂。

那女人说的话极其难听，尖酸刻薄的味道溢出天际，声音也是很大，堪比工地的噪音，隔了一条马路，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大概是这位小姐姐，因为昨天带了好几波客户看房，直到深夜，却是一个都没有成交。

而且，大半个月都没有开单。

总之，就是业绩不太行。

然后，就是那个中年女人对女生本人的人身攻击，以及很多难以入耳的话。

陈渝在想，如果挨骂的那人如果是自己，早就给那个中年女人一巴掌了。

好好说话不行吗？

拿着鸡毛当令箭！

斥责下属，也不能人身攻击，辱骂本人吧！

还有那群同事，也只是在一旁捂嘴偷笑，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说一句话，就像是在看戏一般。

他们似乎不明白，这种事情今天会落到这位小姐姐头上，以后同样也会落到他们头上。

亦或许，这些人早已经麻木不仁，面对上级的训斥辱骂，已经习以为常。

看着埋下脑袋的小姐姐，陈渝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出苏婉儿的身影。

每次自己表现得凶巴巴的时候，那女孩就会埋下脑袋，即使再委屈也是一声不吭的。

算了，那位小姐姐也挺可怜的，能帮就帮吧。

冲过马路，来到中介店铺旁的空地上，打量了一番那个中年女人，颐指气使的样子让他感到反胃。

他堪堪走过去几步，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你们不做生意啊！”

一群人纷纷看向少年，均是愣住了。

这小子，莫不是一大早来砸场子的？

那个中年女人皱着眉头看向少年，个子挺高，但看上去似乎十六七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