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意的问,「谢浔呢,他不是业界十佳好老板吗,怎么没陪着你?」
商渺看他一眼:「你有必要这么刻薄吗?」
盛聿动作停了下,随后意义不明的笑了笑:「我刻薄?」
他啧了声,「商渺,你真没良心。」
商渺不和他争论自己有没有良心,她沉默的吃着饭。
只是她今天受到惊吓,没什么胃口,吃了点就放下筷子不再动。
盛聿看上去心情也不是很好,没吃多少。
他吃完商渺就要下逐客令,盛
聿眼睛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你这两天别出医院。」
商渺眼皮颤了下,「为什么?」
「卧床休息四个字很难听懂?」盛聿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眸看向商渺。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矜贵气质,使得他哪怕是在医院这样的地方,看上去都慵懒自若。
商渺凝视着他的眼睛,唇角向上翘了点弧度,突然问他,「下午的事情,你知道是谁干的吧?」
盛聿说:「不知道。」
「宋音音。」商渺直截了当,她坦荡的盯着盛聿,「除了她我找不出第二个人会有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
盛聿黑眸里划过一抹异样情绪,他沉声说道,「你有证据吗?」
「摔下来的茶壶还不算证据?」商渺坐在床沿上,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有些微的颤抖。
茶壶摔落在她面前的画面。她现在想起来,也心有余悸。
那茶壶倘若真的砸在了她的头上,会是什么样的惨状,她想都不敢想。
然而盛聿只是看着她,平静的说道,「那不是证据,只是你的猜想。」
商渺脸上浮出些冷笑,她和盛聿的距离是对角线,头顶上白色的灯光很亮,让她都有些看不清盛聿的表情。
她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抚摸了下,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两个月,纵然小腹仍旧平坦,可商渺却觉得好像随时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一样。
她深呼吸了下,一字一顿的说道:「盛聿,你只是想包庇宋音音,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话音落下,病房里出现短暂的沉寂。
盛聿看着她,没再说话,他深邃又幽静的眼睛看着商渺,里面像是有狂风暴雨,却又都被盖在那层浓雾后面。
商渺不再看他,她声音清冷,「你可以离开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她面容平静,瞳孔里也没有再起任何涟漪,只有放在腿上的手握的很紧。
直到盛聿出去以后,商渺的身体才骤然松开。
盛聿刚走没一会,林雅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应该是刚从谢浔那里知道她住院的事情,所以打电话过来慰问。
商渺撑着精神应付了几句,就和林雅挂了电话。
只是电话一挂断,她却又没了困意,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
门外有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明明什么都听不清,然而商渺却觉得听着莫名安心。
她闭上眼慢慢睡了过去。
这一夜出奇的没有做梦。
直到第二天清晨,护士来查房的时候她才醒。
护士笑着说道:「昨晚睡得还可以吗,就是你老公有点惨,在外面坐了一晚上,才刚刚走,估计是去给你买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