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中的苏暖完全不知道慕云廷的想法,正趴在桌子上构思新图样。
先考验一下楚七的手艺是正事。
不能选太复杂的花样,太复杂怕楚七做不完,也不能选太简单的花样,太简单的看不出手艺。
苏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图样画完,画完直接就让人给楚七送去,还不忘贴心送去了一块金子。
于是深夜的小院里时不时的响起叮叮当当的响声,
慕云廷在房间里等得久了竟在小榻上睡着了,直到被恼人的声音吵醒。
他起身寻找声音来源。
声音从一侧的厢房里发出来,慕云廷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子在对着一块金子敲敲打打。
“你是何人?”
慕云廷开口问道。
楚七一直沉浸在长命锁的打造中,既没听到慕云廷进来也没听到他的问话。
慕云廷何时受过这样的冷遇,提步上前想要看个究竟。
楚七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张纸,纸上画着一枚长命锁,画的风格看着眼熟,慕云廷认得这是夏侧妃的手笔。
长命锁通常是送给新生小儿的,夏轻妍现在让人打造长命锁定然是给自己的孩儿准备的。
难道夏轻妍已经有了身孕?
想到这,一股巨大的惊喜充斥慕云廷心里。
他已经不想再追究眼前这个制造噪音的人是谁了,转身去找自己孩儿的母妃。
两间厢房之间相隔不远,可这段距离慕云廷走得步履沉重,他已经后悔带夏轻妍出来了,回皇城的路途遥远,夏轻妍怀着身孕这一路上可马虎不得,得找个大夫一路随行。
孩子出生就是太子府的第一个孩儿,也是父皇的第一个孙儿,若是男孩便是皇长孙,身份贵不可言,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一定要给他找一位最好的老师。
慕云廷把南召国的当世大儒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哪一位的身上都有优点,都该传授给自己孩子。
他觉得把几个学问最高,声誉最好的都请来,实在不行就让父皇出面请人。
还有孩子的乳母,现在就该开始挑选人选了,这事可以交给母后去办,她挑的人准没错。
还有孩子的护卫也要开始训练了,这事交给夜隐,让他收一批小徒弟,以后给孩子做贴身侍卫。
这一路,慕云廷想了很多很多,走到苏暖门前时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
苏暖这会儿正后悔,图纸不该今晚给楚七,她正数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房门就被推开了。
抬头看,正对上慕云廷的目光灼灼。
苏暖下意识的后撤了一下,这目光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可是自己现在可没心情,管他是太子还是什么贵不可言的身份,都不能强迫她做那种事情。
随着慕云廷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她甚至不自觉的紧了一下领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慕云廷蹲在苏暖面前,神情款款的问道。
苏暖心里咯噔一下,心说糟糕,难道自己隐瞒荀筝活着的事被他知道了。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荀筝又来搞事情了?
苏暖心思急转,想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可是这理由不好找啊。
心里正着急,就见慕云廷朝她伸出一只手。
这是要打她吗?论武力,她不是对手啊!
然后在苏暖惊恐的目光中,慕云廷的大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天色不早了,你现在要好好睡觉,以后不准在半夜画图。”
“明日准备一下,咱们后天动身回皇城。”
“这么着急?不是要等藩篱国的使臣吗?”
“咱们路上慢慢走,路上汇合也是一样的。”
“可是小绵郡里还有一堆的事情没处理,余知秋和梅如念怎么办?”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慕云廷立刻冷了脸,“他们要庆幸你没事,否则他们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苏暖有些懵,这还是白日里问她要怎么处置余梅二人那个慕云廷吗?怎么几个时辰不见就要砍人脑袋了?
怎么突然就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要哄着自己说荀筝的事?
苏暖心中警铃大作,小心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殿下为何突然这么痛恨二人?”
能不痛恨吗,要是面前的人今天有个闪失,那他未出世的孩子不就没了,想想都后怕。
“他们胆大包天残害皇族,该死。”
不知为何,苏暖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那殿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苏暖弱弱的问道。
“带回皇城押入刑部大牢,让刑部去审,该斩的斩,该流放的流放。”
苏暖惊得说不出话来,这男人几个时辰不见怎么就变得这么狠厉,这是不是在杀鸡儆猴?
她心中惊疑不定,看着慕云廷一直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又困惑不已。
“饿不饿?”
慕云廷问道,“我让人给你炖一碗燕窝可好?”
“不,不用。”
“那喝一碗鸡汤可好?”
“也,也不用了吧。”
“是不是这别院里的厨子做的饭菜不合你口味?是我失策了,这次出来应该带个厨娘的,你院子里那个王娘子厨艺不错,该带她来。你先忍一晚,明日我就让人去酒楼里找个手艺好的厨子,专门在路上给你做饭。”
苏暖已经震惊的合不拢嘴。
这一晚苏暖一夜未睡,她窝在慕云廷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安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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