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我是个心窄的,我回头会不会把火撒在你身上,让你生孩子的时候就没命?你爹娘就压根不在意这些。
那回,我就看透了你爹娘,也就你虎了吧唧的觉得他们心疼你,也不想想让你改嫁,你还能找啥人家。
左不过是你被他们卖了多换些几个铜板,哪能真心实意为你着想,也就我心疼你,再火大都舍不得给你一个耳光子。
换个爷们,你早被揍死,还能让你后头想回娘家就回娘家,我是老让自个记住我是姑爷,你爹娘不欠我,我才忍下这口气。”
不然光我每回从府城回来,想到我好好的闺女当人奴才,小命都捏在外人手上,你还回娘家,我都有打死你的心。
是错先在那两个老的身上,我才忍了再忍你爹娘袖手旁观;是三丫让我不要埋怨你,我想等孩子回家还有个娘。
让孩子知道还有一个好好的家等她回来团圆,你这个傻娘们,说了多少回,就是改不了,还爹娘爹娘!
“这回我一准说话算话!”看着周四顺怀疑的眼神,被他一句‘只有我疼你’给逗得心花怒放的李氏绷脸保证。
“好吧,你是我媳妇,生同衾、死同穴的结发夫妻,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再说你都当婆婆了,是该长大了。”
“噗呲”一声,李氏不由笑出声,握拳捶了他一下,“我是小孩儿呀,还长大了?快给我,都冰凉凉的了。”
一听这话,周四顺忙不迭将手上的巾帕递给媳妇,静等她将巾帕放入铜盆就着热水搓了两把拧干递来。
讲良心话,这媳妇不着调归不着调,待他是没的说。
虽说这会儿勤快得生怕被丫鬟抢了活儿,但自打进门起,打水洗脸洗脚,只要他有在家,是一天都没落下。
即使孩子大了,会打水了,还是乐哈哈地抢着伺候他,应该是够稀罕他了。
多想想好的,日子会更好,这是他家三丫常说的,是啊,没有啥过不了的坎,背债就背债吧,实在还不了,儿子还!
大江一早随同周晏清去了一趟国子监,拜见了周晏清岳父国子监祭酒孔大人,再回到周府时辰已不早。
听闻门房回禀他爹周长顺今早出门已经回府,他便推他大哥周晏清先回房,多关心关心快临产的大嫂。
还不知被他老子指定为债主之一的大江于外院便和周晏清分开,朝西朝里而步行着迈进清风院。
果不其然。
他爹此时就在上房内室。
而且连他娘,近几日不到天黑绝无可能清风院的娘,此时也在屋里。
“爹、娘?儿子回来了。”
“进来吧\/快进屋。”
听到里面传出父母异口同声的话语,大江脸上不由露出笑容,快走一步伸右手掀起珠帘,进入内室。
室内一道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可不就是他爹娘,“爹,儿子回来了,娘你今儿咋不在大伯母那儿?”
听听!
这傻儿子是咋中的廪生,问的真好,自然是你的事儿都备妥了,你娘还好天天赖在你大伯娘那儿?
“府上事儿多着了,你大伯娘忙着呢,午后连你聘礼都整好了,瞅着帮不上你大伯娘啥的,娘就先回屋了。”
“你大嫂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