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梅爷爷这是身居高位,太少与人民群众接触了。这些问题别说在乡下,就是她爹现在在学校。
要是传出她爹连父母都不认类似的闲言碎语,也是非常严重的。一个劝退都已经算是从轻处理。
你官再大,权力再高,你还能堵住悠悠众口不成。常言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真不是开玩笑的。
关平安举例子好好给梅老普及了何谓人言可畏,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是很想她梅爷爷上地方妇联好好打听打听的。
所以说人无完人,牛的一塌糊涂的梅爷爷也有不擅长的地方了吧?还好有她这个乖孙女给他补补漏。
梅老看着小人得志的坏丫头,无语地抓起报纸就敲了她两下。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说的就是你这个熊丫头!
被他赶出书房的关平安作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刚刚不知是谁听得可开心了,还问了老多问题。
恼羞成怒了吧。
哼~
您老就是不赶人,我也该走了。枉费她这个乖孙女白白浪费这大好的夜晚,特意跑过去陪你唠唠嗑的孝心。
她的活可多着呢。
小葫芦的仓库都空了,她这心里就不踏实,还是赶紧把那些蔬菜脱水制成菜干,把那湖里的海里的鱼给制成鱼干吧。
“回来啦。”
“是呀。”
“听说左边胡同有人家地窖塌了没?”叶秀荷伸手捏了捏闺女脸,“你说你咋就这么能干呢?”
“嘿,嘿……我舍得花钱啊。”想当初她买了多少水泥,寻摸了多少钢筋,可不就是怕人在地下室被压扁了。
“短期内还不能下去知道不?你爹今天回校前还让娘盯住你,最少还要再过俩月才能确保安全。”
“明白,我很惜命的。”关平安回着话,拨拉拨拉她娘的针线笸箩,“娘你这是给我姥姥打毛裤?”
“给你奶。”
“……干啥自己动手,花点钱找人织不就成了啊。你就别想多了,我爹不会我姥姥想的那种没担当的爷们。”
叶秀荷好笑地斜了闺女一眼,低头继续织刚起针没织几行的毛裤,“那你干啥不直接说别织了?”
“娘也不图她说啥好话,就图自个心安。吃晚饭那会儿,你听到你爹说了没?他就问娘要不要给你姥寄东西。”
“你爹在点你娘我呢,你爹他是不好说娘只顾着自个亲爹亲娘。一回屋他就开柜子门问毛线咋少了。”
又冤枉人了。
明明是你开柜子替我爹拿带走的换洗衣物。
“可不就是上个月给你姥寄了两斤嘛。这也就是你奶这人不行,要不然你爹早就怪娘这当儿媳妇的不孝。”
关平安不得不开口替她爹辩解几句。
“年前你已经给我姥寄过两斤毛线,这不年不节的,突然又少了两捆,我爹肯定会觉得奇怪啊。”
再说了,这两捆毛线还是她爹专门跟来自西边的同学换来的好毛线。当时她爹就说过这两斤毛线就不要送人。
等他同学家里再寄些过来,他要凑够一家五口的份量,到时交给薛婶那个巧手的同事加工,正赶上过年穿。
“你爹有说过?”
“说了,当时我爹拿回来你还怪他乱花钱。我爹说他用粮票换的,你还说咱们家里都有毛线了,还霍霍。”
叶秀荷顿时一怔。
得~
她又得说说她爹有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