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黄澄澄的稻浪翻滚着传来一阵阵类似“沙沙”的收割声,洋洋洒洒,颗粒饱满的稻谷飞向草地上铺就的席子上。
随后,少了稻谷显得光秃秃的稻杆与之前的苞米杆一样突然拔地而起,逃开了它们赖以生存的黑土地各自散向草地挨个晒暖。
忙完这些,关平安或许乏了,也或许是饿了,她随手就招来一个年年有余的搪瓷盘子放在身侧的玉石台阶上。
再随手招来一个铝饭盒,又招来一海碗飘香的羊肉汤放在那个年年有余的搪瓷盘子上面,她这次坐起身打开,边吃边转着眼珠子。
瞧着她眼珠子转的速度就可知她又开始在打什么坏主意,可奇怪的是,吃饱喝足后却只见关平安用毛巾擦了擦嘴撤走这些盘啊盒的之后,她又懒洋洋地仰靠在那儿继续折腾起黑土地上未收获的花生大豆。
甚至就连边上花枝招展的向日葵都不放入,一盘盘的毛嗑和半山坡上其中一部分果子都收到院子空地上的箩筐内。
等关平安整理完她觉得短期内该整理的收成品,再出现“北院”东屋时,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
外面原本还未天黑,此刻已经乌漆麻黑一片,更别说室内。“啪”的一声,电灯线拉响灯亮,她还不适地眯了眯眼。
“啧,看来他们今晚是不回来了。”
关平安自言自语着,摸了摸炕,又去摸了摸土暖片儿,发现还是暖烘烘的。她这才舒展着两胳膊出了东屋。
厨房内事先温在锅里和瓦罐上的白面馒头和炖鸡经过四个多小时,不管是底下整的水也好,还是鸡汤也罢,是要再加水了。
加了水,她还得添柴加煤。好在这一套流程,关平安异常熟络。毕竟关家来了哑婆婆一家子之前,她都干习惯了。
夜深,寒冷的北风吹得窗户呼呼作响。
一个人住在这边自由是自由,清静是清静,但要不是学校还未放寒假,有这么一刻,关平安只想连夜回家。
奇怪的是,今晚她居然拿着书都看不进去。这突然一闲下来,还真不习惯。为了以防胡思乱想,关平安果断“开箱倒柜”。
话说,她也很奇怪齐景年准备了什么衣物给她。这家伙怪得很,买呢,是谁也拦不住他,可唯独不让她穿到学校。
对滴。
这家伙怎么就不想想天生丽质难自弃?那是衣服裙子牛仔裤好看?那是本姑娘盘儿亮,条儿顺好不?
今晚关平安是和齐景年干上了。
她暗戳戳地决定先专门拆装了那几个装了新衣物的箱子和袋子,有那合心意的明早她就套上去学校转一圈儿。
她关平安从来就不是那什么被小青年勾勾手就迷惑得三心两意的坏姑娘。他穆休也未免太小了瞧她小飞侠人品。
不过,要说细心,这家伙还挺像她爹。箱子里就有适合老太太穿的大衣,这肯定是给他祖母的,总不会是给她祖母就对了。
拆着,拆着……关平安瞬间倒吸了一口气——居然真整了一打羊绒衫,还有一大箱羊绒线。
不对,他居然还真买了一堆羊绒袜。
这败家小子!
这是挖到了金矿?